谢翠香怒道:“既然马先生如此热爱大粪,不如我整二两给你尝尝!”说完,扒拉着裤子就要行动。
马瞥敬慌道:“香香姐勿动,这东西我暂时还无福消受!”
谢翠香不肯善罢甘休,幸好牛老狗及时吼道:“翠香,休得胡闹!”否则按谢翠香的脾气,非让马瞥敬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马瞥敬趁机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大瓶沐浴露,陪着笑脸递给谢翠香道:“香香姐,这沐浴露可清除墨精色素,请笑纳!”
谢翠香接过沐浴露,面色稍霁,扭头对牛老狗说:“老爷,我去洗个澡去,你去不去?”
牛老狗恼道:“翠香,你怎又出言无状了?这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老爷,那你以前作甚还抢着和我去,撵也撵不走?”谢翠香幽怨道。
牛老狗老脸微红,佯作淡然道:“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前程往事如云烟,老夫不发少年狂,休提,休提!”
“老爷,您不去我去,您看我这一身脏的!”二狗蛋说道。
牛老狗蔑视道:“狗蛋,你要是不怕死,你就去吧,我不拦你!”
“老爷,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我怕什么死?”二狗蛋梗着脖子道,但就是不见移动脚步。
牛老狗推了一把二狗蛋:“你倒是去啊!咋还像根钉子一样钉在这里呢?”
二狗蛋吞了一口唾沫道:“老爷,夕阳无限好,我已过黄昏,人生暮年如秋阴,肌体退化枯似荷,我想了一下,我还得:‘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哈哈,狗奴才,你这书袋子吊得比老子的鼻涕都还长啊!”牛老狗拿出手巾,抹了一把鼻孔处弹簧一样抖动的鼻涕,笑骂道。
马瞥敬看着谢翠香即将消失的背影,激动扭头对牛老狗和二狗蛋道:“你们二位都不去,那我去!”说完,不待二人有所反应,便屁颠屁颠就跟着跑去了。
二狗蛋道:“老爷,你看,我早就说过,这马先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你偏偏不信,你看这回该信了吧!”
牛老狗摇头道:“狗蛋,这马先生是研究情感方面的学者,这学者行事,自与众不同,他想去体验体验生活,也并没什么无可厚非的,只不过,按翠香的脾气,马先生恐怕这是去飞蛾投火啊!”
牛老狗话音刚落,便听见洗浴房那边,传来马瞥敬嘶声裂肺的呐喊:“老牛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