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墨雨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除去被烈火焚烧的门窗外,什么都看不到。
她不解地问道:“你让我看什么呢?”
刘锐脸色惊奇的道:“我记得我跟你进店后,没有关门,现在门怎么是掩上的?”
闫墨雨瞪大美眸看去,果不其然,那扇双开门的仿古店门是掩死的。
“你没记错吗?不是你掩上门后忘了吧?”
刘锐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大晚上的我跟你孤男寡女进店,我会把门掩上?”
闫墨雨转头看他,表情将信将疑:“我倒觉得,以你的人品,你干得出这种事!”
刘锐气也不是哭也不是,气道:“闫墨雨,你别看我总是调戏你,但我可绝对不是小人!”
“男女之间最基本的避嫌,我还是会遵守的!”
“就算不考虑别的,我也要考虑附近店家的看法呀!”
闫墨雨深深看他一眼,道:“好吧,看你刚才救过我的份上,我就勉强相信你。”
刘锐啼笑皆非:“你别给我勉强相信,你要完全相信我才行!”
话音刚落,有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过来,对闫墨雨道:“闫老板,你家怎么会突然起这么大火呢?”
闫墨雨看向此人,幽幽的道:“王哥,你别问我,我现在也不清楚。”
这个王哥说道:“好吧,但这么大的火,已经烧到我家店了,造成多少损失……”
闫墨雨截口道:“嗯,你放心吧,不论造成多少损失,我都会赔!”
王哥这才放下心来,站开了去。
闫墨雨看看即将被焚毁的海棠瘦,又低头看看自己赤着的双足,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刘锐也留意到了她赤着足,那双雪白瘦生的足丫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越发迷人,问道:“你车里有备用的鞋子吗?”
闫墨雨点点头,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道:“在后备箱,你帮我拿一下吧。”
刘锐说了声好,起身走向停车的位置。
闫墨雨看了他一忽儿,收回目光,望着面前这座渐渐被火海吞没的小楼,俏脸上浮现出无限的怅惘与伤感。
海棠瘦是仿古建筑,屋里柱子、椽子、大梁、桌柜橱椅、地板什么的用的全是木头。
雕梁画柱表面用的还都是易燃的漆料,甚至在椽子与屋顶中间还有一层厚厚的茅席。
这一烧起来,火势之大几乎无可形容,正是祝融肆虐、离火发威,瞬间一片火焰山。
闫墨雨想到老妈和自己的不少画作都没来得及救出来,不由得唉声叹气。
刘锐很快拿回来一双轻便的慢跑鞋。
闫墨雨拍拂下足底土尘,换上了鞋子。
刘锐继续刚才的话题:“喂,你可真要相信,刚才我没把门掩上。”
闫墨雨问道:“这件事很重要吗?”
刘锐语气郑重的说:“当然很重要,如果不是我掩的门,就说明是别人干的。”
“联系那声轻响和汽油味,说不定是有人故意纵火。”
闫墨雨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刘锐点头确认道:“极有可能就是这样!”
闫墨雨紧蹙秀眉,仔细想了想,忽然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刘锐闻言一下呆住,怀疑自己听差了,纳罕不已的道:“你说什么?我干的?你刚才是不是摔坏脑子了?”
“好端端的,我干吗烧你家的店?你有病吧!”
闫墨雨审慎的观察他的表情,道:“你近期正在劝说我妈去音乐学院执教,同时你还对我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