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邵杰无比欣喜:“加工资吗?”
严晏强调两个字:“借用。只是暂时而已,到时你还得回到你自己的岗位。”
“这样啊……”季邵杰闷闷不乐,心情如过山车。
上车后,直达公安局。
蒋铭很委屈地被安排在隔壁的值班室内,由警卫照看。但他留有一手,季邵杰会偷偷录播现场情况,他只需戴上耳机,就能观摩全程。
会议室里的严晏,扫了眼众人,说道:“在老黑藏匿的地方发现的那位女性,名叫曹丹,今年26岁,”说到这他停顿了下“她正是当年2012年失踪案件中的其中一名女性。”
幕布上出现了曹丹的脸。
大家惊讶地盯着这张青春靓丽的脸,根本不会把她和洞穴里那个面黄肌瘦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夏一菲:“在医院时,曹丹想起了很多。她说是在深夜回家时,突然被袭击。醒来时已经在那间屋子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就这样被囚禁了6年。”
林彬指着幕布:“当年的15名女性,我们发现了5名,今天这个还是时隔四年后发现的。老黑会不会还囚禁着其他人,藏在不同地方。”
听他这么说,夏一菲和严晏纷纷摇头。
严晏:“我觉得老黑如果还囚禁其他人的话,会藏在同一个地方。因为要打造一个完美隐藏被害人的地方费时费力,过大的施工动静会引人注意。他在行动前需要提前准备很多东西:改装房间,撬开浴缸挖洞穴,在洞口安装隔音玻璃。他也许想囚禁多人,但现实环境不允许他那么做。”
林彬:“也是,那个洞穴无法再扩大,再往深处挖会碰到排水管道,周围能延伸的地方都被水泥堵死了,唯一能扩展的方向是隔壁地下室,但他害怕被隔壁的租客发现,也就作罢了。”
夏一菲补充道:“曹丹的失踪像一个分支,绑架、囚禁是老黑的作案手法。和其他失踪的女性没有必然联系。在我看来,更像是老黑通过模仿影子,想把曹丹的失踪嫁祸给影子。”
林彬回想起在洞穴中曹丹精神错乱的样子,忍不住骂道:“真是个变态!”
季邵杰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他端坐着,低头听着他们分析。
林彬骂完后,又不解地看向夏一菲:“我们救曹丹时,她为什么拒绝呢?听见老黑名字反而愿意出来了。”
夏一菲:“有两方面,第一她深受老黑折磨,内心已经演化出一套能让自己免受伤害的机制。只要老黑允许她出来,她以爬的方式蹲到钢丝床边,来迎合老黑,这样就能免受折磨。在六年中,她和外界完全隔离,老黑成了她唯一认识的人,这像一种变相洗脑,久而久之,她会惧怕陌生事物——比如离开她熟悉的洞穴。”
季邵杰马上想起了一个名词,他问道:“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夏一菲对他微微一笑:“被害人为了不让自己受伤迎合犯人的举动,是一种自救现象,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真正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被害人同情犯人,觉得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被害人会对犯人产生怜悯之心,一定程度上还会依赖犯人。”
季邵杰听后,不可思议的问道:“那曹丹对老黑的态度是……”
夏一菲轻叹一声:“在医院,她说她很理解老黑,觉得老黑一个人很孤独,所以她确实有这种症状。她不知道老黑囚禁她,只是为自己找一名观众,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厉害,凌驾于一切之上。他需要一位信徒目睹他的光辉,获得他的崇拜。所以他抓了曹丹充当这样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