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十常侍解散了七星监后,左宗浩就一直闲置在家,清闲生活。
虽后来三黄暗中接管长安,并斩了朝中所有阉党余孽和党派,却也没有记得将七星监恢复,所以导致那些没有外出参与平叛的七星监官员们仍旧在家中等候,等候着皇帝将七星监重启的那天。
昔日下属铁豹主动上门前来禀报要事,述说大唐长安城内,竟有妖异夜里横行害人,到如今死于妖异手底下的,已达三十人数,由此可见自从没了七星监以后,这天下妖异的问题,却是因为得不到控制,而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
铁豹请左宗浩出手调查此事,左宗浩自是不会拒绝,这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虽曾经十常侍执掌大唐,重奸臣害贤臣,但左宗浩并未对大唐失望,一直期望着有一日能够看到此等蛀虫覆灭景象。
今夜,左宗浩唤来与铁豹一般,曾经的一些手下,于夜间调查长安城,避免再有木人索命怪事发生。
在铁飞鹰的配合下,神捕堂里的所有捕快全被他调动出来,驻守长安大大小小的街头巷口,并且身上配置一根拉开便能发放的烟花棍,以作发现紧急事件时的通风报信之用。
此等天罗地网之下,铁飞鹰就不信还能再让那些奇怪木人继续出来害人。
夜渐渐深了。
街头上的行人也慢慢变得少了很多,长安内发生那种事情,大家伙私底下闲聊,你告诉我,我告诉他,扩散的久了,自然少有人再敢于晚上出行,以免丢了性命。
每条街每条港的入口处,都有一名乔装打扮的捕快在蹲守着,他们小心翼翼的盯着四周,身体十分紧绷,一旦有什么怪异的发现,他们立马就会选择拉动烟花棒。
就算是捕快,那也是会害怕的,但为长安带来平静是他们的职责,这个躲不过去。
长安本没有绝对的安全,全是这些捕快在暗地里将危险一点点的消除。
“嗝!”
一个抱着酒坛的醉鬼摇摇晃晃的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负责盯守此地的捕快一见到这一幕,心里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木人索命一事,在长安里流传甚广,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外出喝酒,并且喝醉了还敢独自回家的人,简直就是怪异至极,容不得别人不怀疑。
捕快立即将别在腰间的烟花棒给拿了出来,紧紧抓在手里,只要一有不对劲的地方,他立马就会拉响这根烟花棒。
“嗝!”
“站住,什么人。”捕快问道。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酒缸:“关,关你什么事情,你干嘛的。”
他一个跄踉,顿时又往前走了几步,最后直接以脸着地,摔在了地上。
咕噜噜!
他怀里抱着的酒坛子直接朝前方滚了出去,恰恰好就滚到了捕快的脚边。
“哎呦喂,痛死我了。”酒鬼捂着自己的鼻子,以着极其夸张的语调呼喊道。
捕快越看此人越不对劲,不过好在对方并未靠近自己,不至于给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就在捕快准备拉开烟花棒的时候,那个滚落在捕快脚边的酒坛子,突然间动了。
咕噜噜!
酒坛直接沿着捕快的腿滚了上去,不等捕快反应,他就感觉自己的腹部莫名一痛,低头望去,他顿时吓得大惊失色。
那酒坛,哪里是什么酒坛,竟然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
人头一张嘴紧紧咬住捕快的腰部,直接咬下一大块肉来。
“啊!!!!”
捕快一惊,就打算扯动手中的烟花棒。
但那个醉鬼却是速度更快,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环抱住捕快的身体。
咔咔!
捕快的双臂瞬间折断,烟花棒再也握不住东西,顿时掉落在地。
“呼!”醉鬼一口咬在了捕快咽喉上,直接啃断了他的脖子。
“呃!滋滋滋……”
血液流尽,捕快身体应声倒地。
“还要多,还要更多。”酒鬼啃咬着捕快的身体,低沉的吼道。
他的眼睛在夜色当中闪烁着一抹红光,像极了嗜血的野兽。
左宗浩持刀行走于漆黑的小巷之间,他手中托着一个辟邪蟾蜍,目光紧盯蟾蜍背上的琉璃盘。
此时的琉璃盘上,显示的戾气值竟已高达七百。
“这妖异就在附近,看样子绝不普通。”左宗浩快速奔跑,很快就来到了一条三岔路口。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捕快。
走近一看,此人已经面无血色,生机尽无了。
“该死。”左宗浩面色阴沉,在他出动的情况下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低头观察死者身上的伤势,在死者腹部和咽喉处,各有一个致命伤口,从齿痕来看,凶手应该是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存在。
“妖怪吗。”左宗浩看了看四周,拿着火折子打量,立马就发现到地面上有一条很明显的血迹,应该是人为形成的,左宗浩拔出佩刀,连忙就顺着血迹追了上去。
漆黑的箱子里,火折子的火亮已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左宗浩观察着地面上血迹的同时,还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四周,辟邪蟾蜍上所显示的戾气值越来越高了,象征着左宗浩眼下的确是在走着一条正确的道路。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来的阴气不经意间的拂过他的身体,让左宗浩不禁为之寒毛直竖,心悸不已。
“嘶!”
一道劲风突然吹拂而来,左宗浩灵机一动,连忙下意识就往旁边躲了出去,便见一道风刃堪堪划过他的耳边,将左宗浩的耳朵瞬间就给切成了两半。
一道黑影豁然就从旁边的屋檐上跳了下来,寒光一现,左宗浩只感觉右眼一花,眼前的画面就再也看不到了。
“啊!!”捂着眼睛惊呼,左宗浩一脸痛苦,就这么一瞬间,他的眼睛已经被弄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