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瞳孔微缩，连一丝一毫的停滞都没有，双臂一振，万道剑光护住周身，进可攻，退可守。

可是，随着那道白光黯淡下去，方菲菲却并没有再使用任何符箓的意思。与此同时，何东也注意到那片代表问道战对战信息的光幕上，清晰地出现了一条最新消息。

方菲菲对阵何东，何东胜，积三分。

这？！

何东一愣，继而满脸的不可置信。

原来那白光不是方师妹故意弄出来的障眼法，而……真的是自己一剑便威胁到她的生命，激发阵法保护，也意味着自己已经获得了这场斗法的胜利。

这也……太弱了吧！

三分到手，已经不存在任何悬念，何东却觉得好郁闷，有一种力气用到空处的难受。

刚才那一剑，看上去威风霸气简单粗暴，却把无数精细的变化蕴藏在最朴素的攻击当中，无论方菲菲符道如何千变万化，都有相应的后手对付。这还不是关键，更重要的是何东为了在这次问道战中争取尽可能好的名次，从这第一场斗法开始，便已经开始布局，或许能通过方菲菲的嘴，吐露一些什么东西，能给其他潜在的对手带来某种误导，那才算是比较完满地完成了既定战略目标。

可是现在……

我的天！

弱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谜一样的自信，从头到尾除了那个比真鸭蛋壳也坚固不了多少的护罩之外，再就没见到任何手段。听说方师妹也是辅修的炼药，但似乎并不见她在战斗中放毒，真的就以为凭借那几张符箓就足以克敌制胜了么。

皇家的娃……好天真……

“你！”

方菲菲呆呆地站着，直到斗法失败的信息出现好久，都快要被其他人接连刷出的消息淹没掉，才如梦方醒地激灵了一下，死死盯了何东一阵子，咬牙道：“你怎么……这么厉害的！”

呃！

何东眼前一黑，看来这姑娘心全乱了，不然怎么会有角度这么清奇的问题。

算了算了，让纪坚那家伙多布阵一会儿吧，看这方菲菲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雾气，眼圈都要红了，我对太阳发誓，真的没想把你打哭。

“嗯……其实，我也不厉害的，去年问道战中，我都是四十名开外的，所以……侥幸，都是侥幸。大概是你太轻敌了，要不……咱再切磋一场？”

说到这儿，何东自己倒是有点明白过来，方菲菲这谜一样的自信来自何处。

去年问道战中，何东最终排名第四十一，王未明排名第三十九，所以今年他必须管王未明叫师兄，这也就是明面上问道战的意义，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