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忙问：“不是说，天有九天，地分九幽吗？”

乍融说道：“是有九天，但天还要分个东南西北，每个方向都通往第九天，也就是东南西北一共四八三十二天，加上最后第九天就是三十三天！这最后一层就是离恨天，只有强烈执念的人才能到达这里，而最强的执念莫过于生前的各种怨恨悔憾，到了这里就会化为生前的现实，所以这里又可以称之为往生界！本来正常情况下我是到不了这里的，但这次遇到个怨气狠人的将星摄动机遇了，可能也有袁术在玩玉玺，这真是求之不得啊。”

往生界？这个词熟，异世界的古称，一恨就穿越那种。

大春似乎明了：“能把执念化为现实，是先天之力的范畴吧？”

乍融说道：“是，你有神位，能把信徒的信念转化为先天之力，你会懂。”

我……不懂。

大春问道：“那乍将军想要神位是为何？”

乍融苦笑：“这就像是问别人想要钱是为何一样。反正有了神位，我也能修为大进，实现愿望了。”

蔡贞姬忍不住冷冷问道：“以你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何愿望？”

乍融叹道：“说出来也不怕遭人憎恨，我的为人事迹兄弟应该是知道的，要不然当初在白马寺也不会猜出我的名号。当初兄弟就问我为何修佛不问道，我也答的很现实的，只有远香近臭法不轻传尽显高档，百姓才会心诚礼拜。但是我研究佛法却发现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好人修佛要历尽磨难，恶人修佛只需回头是岸！这是不是不公平啊？兄弟还有这位羊夫人知书达理能否为和尚我解惑一番？”

卧槽！什么羊夫人？她是我的城隍夫人！

大春立刻纠正：“是蔡二小姐。”

乍融笑道：“是是是！”

蔡贞姬眉头一皱：“所以你就当恶人？”

乍融沉声道：“然也！我要当恶人。”

大春蛋疼无比：“既然如此，为何你这一世会出现在白马寺呢？”

乍融叹道：“就是因为我前世有这疑惑啊，前世我没机会去这中原第一寺，这一世我想找那些高僧问个明白，结果他们不明白，我算是看明白两件事。”

大春奇道：“明白那两件？”

乍融摇头一笑：“你说那些和尚在庙里修佛一辈子，除了吃饭拉屎念经，对这苍生社稷有什么价值？就算有，价值也不是那么大。但我做恶人呢？是负面价值巨大啊，只要没人能宰了我，我就可以继续为恶不断破坏别人的价值——所以，只要我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这巨大的负面价值就被我消灭了，就等于拯救苍生渡苦了，所以就成佛了！”

卧槽！！这是疯魔了啊！

蔡贞姬更是怒斥：“歪理邪说！”

乍融哈哈大笑：“所以我就要亲自去试一下，我不入地狱，谁入？”

大春纠结道：“第二件事呢？”

乍融郑重道：“刚才你说天有九天，地有九幽，那我们这天地究竟是什么样子？就像一本书十八页纸叠起来么？”

大春楞了：“这……”

乍融继续说道：“若真是这样，道家的那些太极两仪都不对！如果他们对，那么天地就应该是循环连通的，就像太极的阴阳鱼一样——所以，地府的九幽就是连通九天，甚至就是同一个地方！我没法去九天，但可以作恶下最深的地府啊，那时不就进往生界了？”

大春惊住了：“你的意思是，九幽连通这个九天？”

乍融郑重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