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窦清姐妹那里回来后,刘和思付:这窦姓,乃是汉家望族大姓。在汉朝时,清河观津的窦氏出了一个皇后,窦太后,她是文帝刘恒的妻子,景帝刘启的母亲,她一直执政到汉武帝时,清河窦氏也因此大兴,逐渐形成望族,最有名的莫过于魏其侯窦婴。此外,窦姓在发展过程中,还逐渐形成了扶风,河南两大郡望,在当地发展成为望族,因此,窦姓世称扶风望、河南望、清河望。
扶风窦氏跟从汉光武帝,以军功起家,出现了窦融、窦宪等一大批显赫一时的贵族,并成为沿袭百年的外戚世家。
“论谈吐修养,怕是只有这等豪门之家才教育的出,至于来龙去脉?既然她二人有苦衷,不便强求。”刘和笑了笑。
不过刘和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幽州是边州,每年都要遭受戎狄掠边,无数百姓被掠走,家破人亡者数不胜数,像窦清等人算是福大命大,适逢其会被解救回来,但还有更多的人尚在草原被奴役,但即便是窦清等人这样的,一生的命运却也被改变了,想到这姐妹二人有家来回,有亲难顾,还有更多的人只怕与她二人命运相若,心中便堵得慌,说到底,还是要有一只强军能震慑边关啊!
鲜卑戎狄,必须平定!刘和心道,否则边关不靖,自己如何有余力做其它的事情。
精赤着上身的刘和挥舞着佩剑,在雪地上打熬筋骨,刚开始的彻骨寒意此时已被火热替代,热气腾腾升起,一块块健壮的肌肉昭示着他过人的精力,作为一名指挥作战的统帅,刘和对于个人武力不像关羽、张飞等人那般看重,但必竟自己是领兵作战的将领,如有空闲,能让自己的武力值提高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真要让自己赤膊上阵的话,刘和想信那自己必已是穷途末路了。
隔着窗,窦绮看着刘和骄健的身姿,转头看向窦清:“姐姐,你觉得刘讨虏是个什么样的人?”
窦清摇头:“看不透!但我知道他必非久居人下之辈,这样的人除非没有机会,否则便如同鲛龙入海,鲲鹏上天,必将扶摇直上。”
“姐姐,你说他将我们安排在这里做事,一应供应便如同他手下的那些重将谋士一般,该不会是?”脸红了红,偷偷地看了一眼窦清:“姐!他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窦清心中微微一震,看了一眼窦绮,见妹妹脸色潮红,眼色迷离,心道不好,情知妹妹对刘和已是动了别样的心思,至于自己,窦清却是清楚得很,对于这些事,已是心若死灰了。眼见妹妹已有些陷了进去,便想赶快让妹妹脱身而出,否则他日妹妹必将受伤害。
“妹子,休要乱想!刘讨虏是有一颗仁人之心,见你我二人身世堪怜,这才伸手相助,刘讨虏是什么人?堂堂的汉室宗亲,东海恭王之后,虽非嫡出,却也是贵不可言,他的婚姻,岂是一般人能相配的!”
窦绮脸色有些苍白,这才想起与刘和之间巨大的鸿沟,更别提自己现在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看到窦绮的神情,窦清略有些不忍,但转眼之间,便又硬起心肠,早些打掉妹妹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实是对妹妹有莫大的好处。
看到妹妹转身回到书案前,将一颗臻首深深地埋在木牍竹简之中,窦清转头向外看去,却见刘和已是穿戴完毕,在刘修和潘凤的陪伴下,正向县衙那边走去,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县衙议事厅,刘和正听着刘备的汇报:“主公,眼下正是冬闲,除去新兵训练外,我们还有大量的闲劳力,何不组织起来?现在让他们天天白吃白喝却也不行,我有意趁此良机,在白檀大兴土木,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这段日子的授田工作让刘备和简雍焦头乱额,两人脸上都生满了乱蓬蓬的胡须,想是没有时间修理,眼里也布满了血丝,看到他二人的神态,刘和心里有些歉意,自己这些日子倒是有些清闲了。
“此策甚好!只是不知玄德有何计议?”刘和点头称是。
“其一,当然是重修县城,原来县城自汉军内迁后已是一片白地,但砖石都还在,重建起来也容易,还有就是主公的行营。县衙这些地方都是要优先重建起来,官衙乃官府威严所在,现在这样子,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刘备的这个建议却与刘和的想法有些出入,摇摇头:“县城当然要重修,但当务之急却不是官衙。”
刘和指指外面一幢幢的简易木屋,和一片片白花花的帐蓬,道:“先修百姓们的房子吧,一批批的安置。至于官衙,不妨放到最后。”
简雍接口道:“主公心怀百姓,这番心意让人生敬,官衙放在最后,倒也无妨,不过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不是住。”
刘和与刘备二人都有些诧异:“宪和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