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齐周一跃而起,着薄裳跣足而出,一把揪住邹靖,“君言何意?确实?茅荆坝的驻军真的走了?”
邹靖力地点头,“是的,茅荆坝最后的一万驻军已在昨天半夜出发,估摸约有七八千人,也就是说,那里现在只有二三千驻军。主公留下的锦囊说,请齐从事在拿下茅荆坝后,立即回军夹击拓跋鲁耶,将敌军全歼于中关城下。”
“好!”齐周一声大喝,奔回屋里,一把抱起自己的盔甲武器,急匆匆地冲向外面,“吹紧急集合号,全军集结,准备出击。”
号角声中,一群群的军士手执器械从木屋中奔了出来,牵上自己的战马,跨马而上,一盏茶时分,一个个方阵便整齐地排列在齐周的面前。
鲜于银匆匆地奔来,边走边系着铠甲的带子,“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齐周大笑,“叔章,时候到了,沮长史成功地将茅荆坝的驻军全部吸引到了要阳城下,现在茅荆坝只有不到三千驻军和数千奴隶,我们立即出击,突袭茅荆坝,将慕容复那畜产杂碎屯集的物资一把火全烧成灰,让他哭去吧!哈哈哈!全军出击!”
他手里佩剑一挥,前锋军拨马便行。
邹靖一骑当先,和他的斥候队走在最前,为大军引路。
而这时慕容坤只带了几十名亲卫,飞马赶回茅荆坝,在途中碰上前去要阳支援的军队,截住二千人,一路飞奔,赶到的时候,已是三更时分,见到茅荆坝灯火通明,一片宁静,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到慕容坤亲自赶了回来,留守的一名百夫长吃了一惊,赶紧打开大门,将慕容坤放了进来,跃下马来慕容坤急急问道:“怎么样?哲达,一切都还好吧?”
叫哲达的百夫长傲然一笑,“小帅放心吧!茅荆坝这里隔着幽州远着呢,安全得很,我手下有三百精锐,以维持这里的安全。”
“这里的奴隶还平静吧?”慕容坤很担心茅荆坝这里的数千奴隶,要是知道大军已去,会不会有什么骚动。
“这些奴隶恭顺得很。”哲达得意地道:“大军一去,我立即便调派了一百人专门去守护奴隶营,要是他们敢有什么异动,我军中的刀箭可不是摆设,现在小帅带了两千人回来,更是高枕无忧了。”
慕容坤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吩咐手下的军将放出斥候,自己却决定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这几天以来,人不解甲,马不卸鞍,今天又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回茅荆坝,着实累坏了。
“你做得不错,但茅荆坝的防卫还要更加加强,巡逻队加倍,做好发生意外的准备。”慕容坤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马鞭仍给亲卫。
“是,小帅!”哲达恭敬地鞠躬道。
此时,看似平静的茅荆坝奴隶营却是暗滚涌动,几个汉子正偷偷摸摸地摸到一个个的奴隶营地。
“桓君,你怎么来我们这里了?小心被抓住,那可是要砍头的,最轻也要被抽一屯鞭子。”一个年轻的奴隶看到桓玄竟然摸到自己这一小队奴隶中来,顿时大吃了一惊。
桓玄来茅荆坝并不久,他本是刘和亲卫什长,后被调到隐元会的隐元武卫,前一段时间借茅荆坝大举向要阳运送器械粮草,找了一个机会,带着几个人在途中混了进来,居然没有被发现,这也是茅荆坝的奴隶一向平静恭顺,让这里的管理者很是松懈,连最基本的清点名册都没有做,桓玄等人来到奴隶营后,便开始偷偷地四下联络,很快便聚拢了一批人。
“谢君,你知道吗?军师在要阳大败鲜卑,连鲜卑左部帅的两个儿子都被干掉了!”桓玄兴奋地道。
“真得吗?”谢庚脸上也露出惊喜的表情,“桓君,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