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发出的巨大声响让房外的刘修和虎贺都吓了一大跳,两人不约而同地推开门,跨了进来,刘和大喝一声,“出去!”
两人呲溜一声缩了回去,来得快,去得更快。
沮授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态自若地站在刘和的面前,道:“也没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关于将军的现状和将来的发展而已。”
盯着沮授,刘和喘着粗气,冷笑道:“好!好啊!军师,你真是好算计!我欣赏你的智谋无双,但不是让你用它来对付我的。你当我的佩剑不锋利?还是认为我心慈手软?抑或是以为现在度辽军缺你不得,非你不可?我告诉你沮公与!这个世界缺了谁都不会改变,没有了你度辽军照样前进,所以,不要以为我不会动你。”
嚯的一声,抽出佩剑来,猛地一剑,将身旁的桌案一劈两断。
房外的虎贺吓了一跳,伸手便想去推门,刘修猛地一把拉住他:“你想干什么?”
虎贺愣了愣:“没听吗?主公要杀军师呢?”
刘修摇摇头:“主公不过是在气头上,说气话而已,你可别进去招火,你一进去,搞不好主公一剑就冲你来了。”
虎贺吐吐舌头:“那我还是不进去了。”
房中,沮授却笑了,连连点头:“很好!很好!将军,今天我终于看到了你这种不可一世的霸气。就是这样!就需要这样!要想成为一世英雄,您必须做到这样,除了您自己,没有什么人是不可或缺的。以前的您,太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太过于关注别人的感受,这是一般人的优点,但在您的身上,如果过了一个度便是优柔寡断了,更多的时候,您需要乾纲独断,舍我其谁!”
看到沮授笑容可掬,甚至有些兴奋的面孔,刘和一下子泄了气,“啪”的一声扔了手中的剑,像一头受伤的孤狼一般,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子,又走到了沮授的面前:“先生,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将他与公事绞在一起。”
“帝王之家无私事!”沮授悠悠地道。
“住嘴!休说这大逆不道的话!我他么的不是什么帝王。”刘和怒道。
“将军,在幽州,您就是帝王!对于跟随你的我们这些人来说,您就是帝王!您就是我们的希望所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军,你难道不明白吗?”沮授正色道。
“我喜欢窦清,我想要娶她。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保护她、呵护她,我算什么英雄,算什么男人?”刘和又是一阵怒气上涌。
“我从来都没有反对您喜欢她。”沮授立即道:“你可以喜欢她,您当然也能得到她,我想在幽州,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喜欢窦清统领,但您不能娶她,她也不能成为你的正妻。”
“你当窦清是什么,是一个玩物吗?”刘和反问道,说完也不等沮授答话,摔门而去,对守在门口的刘修和虎贺道:“我们走。”
摸不着头脑的二人也不知刘和想到哪里去,看到刘和愤愤然地越走越快,只得快步跟上。
被放了鸽子的沮授在屋中愕然而立:“将军这是怎么啦?不能娶为正妻,又不是不能做侧室小妾?”
不管是草原还是在大汉,男子妻妾成群常见不过,别说是刘和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便是普通人,只要你养得起,就可以。殊不知刘和却不是这个时代之人,虽然来了很久,但在某此方面却仍然没有习惯这个时代人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