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所想的,只是年家的利益,在她看来,始终是要将年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这母子二人只要是提及了立嗣,自然就不可能达成共识。
况且,上次皇上已经明确地指出了,册立储君一事,乃国之大事,后宫不得干政。
那一席话,可把太后给噎地颜面无存。
她原本是觉得自己中了毒,而且害她的,还是皇上的一个宠妃,自己适当地提些要求,并不过分。
没想到,皇上竟然直接就给来了这么一句!
这母子间的隔阂,也便日益加深了。
其实,皇上膝下的皇子们,自然不是只有这两位。
可问题是,现在争地最凶的,而且势力也能一战的,也就是四皇子和七皇子了。
至于其它的皇子,要么就是母家式微,要么就是自己的年纪太小,压根儿就不足以令臣子们起扶持的心思。
四皇子背后的靠山是太后,而七皇子的靠山则是皇上。
这二位对上,孰赢孰弱,还真地是不好说。
赵承初带了宫里头最新的消息过来,余笙听罢,也只是微微摇头。
“太慢了。”
“什么?”赵承初不解其意,眼神示意她能解释一二。
“想要除掉年家,就得让太后再插不上话。可若是太后死了,只怕短时间内,皇上也不可能降罪于年家。啧,实在是有些头疼。”
“何必非要在太后身上下手?”
赵承初话音未落,就换来了余笙一记古怪的眼神。
“笙笙,若是年家本身犯了重罪,你觉得皇上还会包庇年家不成?”
余笙眨眨眼,明白过来了。
“是我过于钻牛角尖了。你说的不错,当今圣上并非是昏君。倘若年家犯下重罪,皇上必然不会包庇,就算是有太后的面子在,只要这个罪足够重,那么也无济无事。”
“正是此理。”
余笙刚刚明媚起来的小脸儿,又再次地黯淡了下去。
可是想要让年家获重罪?
何为重罪?
难道也学那些奸侫之臣,去诬陷吗?
这种事情,她是做不来的。
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想过不计任何代价去杀了年思通。
可是每每冷静下来,又将之前的那些想法都一一否决。
所以,不可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目前手上的这些证据,并不足以让皇上对他痛下杀手。”
“秦氏!”
余笙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或许,这个突破口就在秦氏身上。”
“你是说齐国公夫人?”
“她是年思通的枕边人,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不可能一无所知。秦氏犯下大错,可是却始终是年家主母。兴许,可以从秦氏这里下手。”
“你想怎么做?”
余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莫急,待我仔细想想。”
秦氏因年望北一事,只怕已经与年思通的情分淡了。
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