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前方以及满地的箭矢,呼厨泉的目光逐渐变冷。虽说自己下令两座大营做好出征的准备,但不想左贤王压根就没有主动出击的迹象。面对数量庞大的气运之兵,只能被迫让麾下兵马出手。
不过这只是内部之间的小恩怨,失去的三城已经成为最为重要的威胁,必须将其夺回来。
而且等夺回来之后,还能顺势打压刘豹,正大光明的占地盘。对自己来说,岂不是好事?
“左将何在?”
“在”
一名将领走了出来,对着呼厨泉躬身一礼。
不管是单于还是左贤王,都可以任命自己帐下的左右大将,掌管部分兵权。故此单于的左将和左贤王的左将,并不是一个人。
“率领本部兵马攻打河北城”
“是”
左将高声领命。
一挥手几名匈奴士兵前去传令,四个千人方阵浩浩荡荡的扑向前方。
“左贤王”
“单于”
见离去的单于所部左将,刘豹的心沉到了谷底。
本以为此次攻打三城叔父会任命自己为主将,调遣军队帮自己夺回三城。现在看来好像想错了,这那里是帮自己,明明就是想从自己的身上挖掉一块肉。顺理成章的夺下一座城,并且永久的将其占据。
不对。
他的胃口应该不仅仅只是一座城。
“我匈奴不应该如此被动,立即率领本部兵马直扑大阳,兵进弘农陕城”
“是”
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了,可谁让自己丢了三城?
有匈奴士兵牵来一匹战马,刘豹翻身而上。对着呼厨泉躬身一礼,随后带着众麾下文武往前面疾驰而去。数千兵马齐齐出动,仿佛一道洪流滚滚向前。
“单于”
看着远去的刘豹所部,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对着呼厨泉喊了一声。
双目中露出玩味的笑意。
“气运之兵实力软弱明明无法给左贤王所部造成威胁,可贤王却偏偏下令坚守不出,给人一种安邑即将失守的假象。可他却不知,单于正好能借助这件事,从他手中抢夺两城。失去三分之二的牧场,看他还能拿什么养兵”
文士阴森森的说着。
上一任单于身亡的时候,左贤王刘豹作为单于之子不自量力的和呼厨泉争夺单于之位。违背草原的继承制度,被一脚踢了下去。虽然两人表面上还是叔侄关系,但暗地里却有着数之不尽的交锋。
凭借着上任单于遗留下来的影响力以及势力,刘豹居然在暗斗中不落下风。
作为单于为了匈奴族的未来,只能默认当前的格局。同时严令左贤王所部不能南下,一来是对汉朝的畏惧,二来也会为了防止刘豹借此机会扩大实力。
“只要单于夺回河北城以及东恒城,就能把大阳城内的左贤王捆住手脚”
“彼时左贤王在族中,在难有所作为”
文士说着。
呼厨泉嘴角翘了起来,但想到自己毕竟是单于,这些暗地里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只能尽可能的表露出平淡的神色。
“当务之急是如何夺回三城,要不然一切都是妄想”
“来人”
“在”
“集结兵马直扑东恒城”
“是”
众将领齐声暴呵。
一名名匈奴士兵以极快的速度蜂拥而至,巨大的方阵呈现在眼前。
呼厨泉看着被牵来的战马,随后翻身而上。伸手拍打马背,带着数千匈奴将士,浩浩荡荡的往东恒城方向疾驰而去。等这场大战结束后,就是自己在族中一言九鼎之时。彼时刘豹也会彻底匍匐于自己的脚下,丧失上蹿下跳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