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渠津津有味听着。
森川又道:“我们鹰机关推举了两位,其中一位就连松井石根大将都无异议,此人就是刚刚归顺皇军的刘起雄。”
“众望所归,理应如此!”陶嘉渠附和道。
“我和松井将军已商定好,本次授勋仪式上,将会授予他勋四等旭日小绶章!”
“这可是了不起的荣誉啊!”陶嘉渠佯装一脸艳羡。
森川见此,满不在乎道:“等我和陶老的生意开始合作后,皇军给予您的荣誉远不止此,恐怕一等旭日大绶章也并不为过!”
陶若歌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爷爷,您准备和日本人合作什么生意?”
陶嘉渠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孙女的提问。
森川哈哈笑道:“我和你爷爷合作的生意可是大生意!不过,现在还不方便透露。”
陶若歌撇了撇嘴,有点不屑。
森川开始对陶若歌产生兴趣,接下来的话语完全是针对陶若歌而言。
“当然,自古以来,荣誉和惩治就是如影随形,有奖必有罚,皇军已决定利用本次的授勋仪式,处决一批冥顽不化的坚定分子,并在当天现场执行,以儆效尤!”
陶嘉渠连忙举杯敬森川酒,嘴里不经意问:“处决名单定下了吗?”
“相比授勋名单,处决名单要容易很多,根本无需报批,完全由各机关内定,对于我们鹰机关来说,主要就是那些屡屡劝说无效、一心和帝国作对的死硬分子!”森川边说边把目光收回,眼睛注视着陶若歌的表情,陶若歌果然紧张起来,嘴唇微张,似乎有话要问,但俄顷间又生生地咽回去。
森川的脸上游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尤其那位叫做雷远的,我们对他多次用刑,可收效甚微,如果他再不思悔过,恐怕……”森川卖了个关子。
陶若歌焦虑地扭了扭身子,把身体朝前移了移,焦急问道:“恐怕什么?”
“恐怕我们鹰机关也爱莫能助了!”森川一本正经起来,“咦,陶小姐,你上次不是说那位叫雷远的是你的男友?”
这个问题立即让陶嘉渠恐慌起来,生怕孙女又要说出一些别出心裁的话来,及时插话道:“歌儿,你去我的书房帮我把那盒雪茄拿来,我想抽烟了!”
陶若歌却一动不动,只是疑惑问道:“爷爷,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啦?”
陶嘉渠悻悻道:“我一直有抽烟的习惯,只是没有在你面前抽而已。”
陶若歌“哦”了一声,转头对静立身后的周管家说:“周伯伯,麻烦你去一趟吧!”说完便将此事抛在脑后,对森川问答道:“不错,雷远是我的男友,或者说,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男友,但他认不认我为他的女友,我就不知道了,可是……可是你们这样贸然决定处决他……是不是太唐突了!”
森川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突然眼睛一亮:“除非,陶小姐有办法去说服他?”
“你们需要我怎么做?”陶若歌又重燃希望。
“要不,我亲自安排你们见上一面,你去劝说劝说他?”
“劝说让他投降?”陶若歌眉宇紧锁。
“投降这个词对他不合适,依他的性格,他定会排斥这样的说法,我们这次提审他,已对他用了大刑,可是看样子效果并不理想!还是用合作这个词更合适!”
陶若歌内心不由充斥着满满的自豪感,仿佛百折不挠的那个人就是自己,面露得色,铿锵说道:“他哪是那么轻易屈服的人!”
“所以,这才需要陶小姐出马啊,你不是和他的关系很亲密吗?就算是你在帮皇军的忙……”
这个时候,陶若歌必须看她的爷爷了,她的决定必须得到爷爷的授意,她于是把询问的目光射向陶嘉渠,陶嘉渠毫不迟疑道:“这个忙我想歌儿倒是最乐意帮的,毕竟,那位叫雷远的年青人还很年轻,自幼父母双亡,无人管束,难免会走一些弯路,如果通过我们苦口婆心的劝说能够让他回头,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说的极是!只要能让他合作,也不枉陶老的一片苦心!我这就安排下去,你们随时可以去老虎桥监狱见他!”
森川说完对古屋耳语一番,又一口饮干杯中剩酒,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下午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陶嘉渠等人也纷纷立起,来到餐厅外,在偏房用餐的日军随众也立刻结束了用餐,一窝蜂涌出,先行出了院门,开始做出发的准备。
陶嘉渠把森川众人送到院外,双方客套告别,临行前,森川不忘他和陶嘉渠即将的生意合作,俯首在陶嘉渠耳边道:“陶老,那笔生意可是豪利啊,你可以好好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