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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自己都没想到,刚才就如做梦一样,那阵恍惚过后,身体的一切行为如同本能,被强烈的求生欲望所支配。

秦菲莫不是会武吧菲儿怔怔着自说自话,抬手看着自己掌心的一些茧子,难怪啊。

没等她细想,地上躺着那位还需要她照料呢。

菲儿挣扎着站起身来,拖着脚步来到左玉书身前,见他晕倒在地,眉头紧锁。

手臂上的伤口有些深,血滋滋往外冒,早已将半只手臂染红。

这可不行,本来就是医疗不发达的古代,失血过多要出人命的。

菲儿急忙掏出帕子在他手臂上系紧,避免进一步出血,拼着些力气,撕了些干净的绢布替他包扎上。

可血还是止不住,换了几条布,都被染成暗红。

菲儿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阿书,你醒醒啊

手忙脚乱,再怎么样她都没有见过这种场景,血依旧往外流着,菲儿只能死劲用手捂着。

白皙的手指间丝丝鲜红满溢而出,你可不能死啊菲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已然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左玉书无意识的咳了一声,眉头依旧皱在一起,很是痛苦,唇无血色。

阿书,阿书

这时,禁军才堪堪来迟。

一领头将军带着数名禁卫闯进晴闻殿,那领头将军见着这殿内东倒西歪、满目疮痍,淑妃娘娘正抱着皇帝痛苦流涕。

臣救驾来迟!

许良贤单膝跪地,身后禁卫也都哗啦啦一片连忙跪下请罪。

菲儿双眼朦胧,有些诧异看着他们,这边人都趟地上起不来了,请罪给谁看呐。

还不快去叫太医!她几乎吼道。

宫里上下一片忙做一团。

路上的宫女内侍来来往往,手上端着各色物品,急急忙忙都朝着晴闻殿的方向走去。

整座晴闻殿里外三层禁军把守,每人手上都提着灯笼,一片灯火通明,腰边都挎着刀,满脸严肃。

将这弹丸之地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部分侍者才能进出,手里一会端着药瓶进去,又端着血纱布出来。

殿门外,几个大臣忧心忡忡的站那,其中就有秦德、京禾,还有那千牛卫大将军赵执谦。

他们都有各自的路径得到消息,自是一出事就赶过来了,只是这几人都各怀心思。

秦德静静守在门口不做声响,距离刺杀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皇帝依旧没有苏醒。

宫里的禁卫四下追查刺客,在温室殿附近找到了四具蒙面黑衣刺客的尸体,又陆陆续续在其他地方找到两具。

只有禁军们知道这些刺客并非他们击杀,所以当下看来,也不知刺客究竟有几人,而他们又是被谁所杀。

扑通一声,带着鳞甲相互碰撞的声音,那禁军统领许良贤跪在京禾身边。

罪臣失职,还请京监责罚!

态度诚恳,语气郑重,不知道的真以为他许良贤在这求罪呢,只是谁人不知他是京禾的心腹,禁军是他京禾手下的爪牙,又怎么会处罚于他。

站在秦德身旁的门下侍郎李言则是嗤笑一声,责罚?这可是死罪!

让皇帝受刺,昏迷至此,死不足惜!

何况里头还有个淑妃也受了伤,便是革去他的官职,抄家灭族也无可厚非。

起来吧。

京禾双手一托,将这魁梧汉子拉了起来。

禁军已然绞杀六名刺客,戴罪立功即可。京禾短短一句话,便是将功补过。

那李言气不打一处,就禁卫那些酒囊饭袋,这些刺客是否他们所杀的犹未可知,仅凭一句话就想将罪责拂去,痴心妄想。

他正要反驳,却是被秦德单手拦下,那李言瞬间泄了气一般,不再吭声。

京禾将二人举动看在眼里,这门下侍郎同为宰相之职,在他秦德面前却是万分尊敬,收敛的很。

戚国公。京禾慢步到秦德面前,笑着施了一礼。

秦德也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的表情,他早年颇受开国皇帝闵文帝赏识,被特封为国公。

因此,朝内的老人多习惯称他国公之名,只有那些官职小的才叫他一声秦相公。

国公可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京禾微眯着眼,想从秦德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那秦德更是不慌不忙,皮笑肉不笑道:京监严重了,该我问你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看似和和睦睦,实则暗地里早已针锋相对。

气氛一瞬间冷到极致。

正说着,一禁卫小跑进来,在京禾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离开。

而他刚才还是和善的笑脸,听到消息后顿时就凝固住了,脸色有些糟糕。

只见他背着双手向着殿外走去,头也不回。

不一会秦德也随之离开,没有人跟随,也不知去了何处。

殿外重新恢复宁静。

而晴闻殿里,菲儿实在坐立难安。

太医来了之后就立马展开了救治,止住了左玉书的伤口,只是那刺客挥出的迷药里,该是掺杂了什么有毒物质,导致他还没醒来。

而那太医没有绝对把握,不敢用过于猛的药,毕竟是龙体,稍有不慎就是滔天大祸,他也只能谨慎为上。

太医,陛下身子如何了?

菲儿轻声问道。

娘娘,您这

太医脸上有些难看,先前已经跟她讲过十多遍了,哪有隔一会就问一遍的。

小裘在身后拉了拉自家娘娘的衣角,菲儿这才意识到不妥。

关心则乱嘛。

好在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她的伤势也得到了处理,将头望向床上躺着的那少年,她眼中尽是担忧,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他怎会受伤。

还未坐下歇会,就听见外头一阵嘈杂。

让我进去,我有事起奏陛下。说话的人是刚才的禁军头子。

将军不可,陛下尚未门口侍者诚惶诚恐的声音被打断。

让开!

随着一声怒吼,殿门被掀开一般,那禁军统领带着几个兵卒进了这晴闻殿。

菲儿一看,顿时神色冷了不少,病人需要休养,怎么可以胡乱打扰,更何况床上躺着的是皇帝。

看他们这神情,不知道还以为要造反呢。

她上前一步拦住这些人,陛下仍需休憩,这般鲁莽成何体统!话语中带着几分韫色 。

那许良贤拱手抱拳:对不住了娘娘,有些事臣需问些清楚。

说完,手势一打,身后几个禁卫竟是朝她走来,像是要将她抓住。

你们

菲儿哪里会想到,皇帝这会昏迷不醒,宫里的禁军就要抓他的妃子。

菲儿还未作出反应,眼前一花,只见小裘将她护在身后,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

娘娘身上还有伤,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小脸气鼓鼓的,真为娘娘打抱不平,平白无故差点丢了性命不说,现在还要当做犯人被审问,这是什么道理。

那许良贤狞笑一声,看小裘的眼神像是把她当做货物一般。

他上前两步,身上散发出一股煞气,手向腰间横刀摸去。

小裘不自觉后退半步,手心攥的发白,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但始终没有退开。

一旁的太医早就匍匐在地,头也不敢抬起来。

菲儿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把奴婢当人看,她们的性命贱如草芥,是可以随意打杀的存在,这点在皇后那儿已经充分体现过了。

她伸手将小裘拽了回来,只见许良贤握刀的手渐渐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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