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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身死,秦德定不会罢休,可若是要拿捏秦德犯不着用这么冒险的方式,这不像是京禾的作风。

左玉书瞳孔微缩,将那些大臣此刻的神态刻在脑海里。

不管是谁,左玉书不想她再受伤了,没人可以再伤她。

可有查明幕后指使?

老奴已经派人去查了。京禾一板一眼回道。

事已至此,左玉书也只能偃旗息鼓,象征性的惩处一番禁卫,并不能让京禾将实权交出。

狗急还会跳墙呢,想要释权还需步步为营。

他下令封禁此间消息,任何人不许提及,目前局势不朗,他需要时间去查。

随后众人屏退。

祖父。

出了晴闻殿,菲儿叫住了自家的祖父。

相比头一回见他,此刻头上又是多了几缕白发,沧桑了许多。

他一身紫袍官服,腰间配着金玉袋,里头装着代表身份象征的金玉符,以便出入宫廷之用。

淑妃娘娘。秦德叉手一礼毕恭毕敬,顿时将两人的距离拉了开来。

菲儿脸上略微苦涩,这就是地位带来的疏远吗,论品级秦德见他确实要行礼。

可这是她的祖父啊。

好像看到了她表露出来的一抹苦涩,秦德摇摇头走进了些,眼神也柔了些许。

胡须灰白,眉眼间的褶皱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宫中人多眼杂,是非曲折,你且顾好自身。

一句宽慰话,秦德再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如今两人地位不同,必须小心谨慎,以免有心之人从中作梗。

菲儿怔着目送他远去,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不知为何一股酸涩冲上鼻腔。

左玉书在殿门口远远看着,一丝疑惑盘绕心头,今夜的秦德太平静了。

他与那京禾向来都是格格不入,势如水火,怎的今夜却是不发一言。

禁卫依旧都守在晴闻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子时一到,正是辞岁迎新之际,街上钟鼓齐鸣,远远地竟能传进皇城里,显得整个皇城肃静了。

也不知这是皇宫的哪个角落,幽暗的阁楼上,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

微弱的嘈杂声与风声传来,能听见一些士兵列队巡逻的动静。

背光之处,呼吸声缓缓律动,月光只是照亮了他半个身子,黑衣覆身,只是有几处颜色略深,像是被什么浸湿了。

他每呼吸一次,都会卷起些许灰尘,在月光照耀下,荧星点点。

手上捧着一副面具,沾染了片片血迹,隐在黑暗中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楚。

一把断刃斜靠在身边,上面散发的冷血寒意透彻骨髓。

果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今夜他早早发觉不对劲,自那篝火被燃起,就陆陆续续不少人般涌进皇城。

前后共有两拨人,一拨被安置藏了起来。

此外还有七个人带着杀意直奔皇帝寝殿而去,中途他们分作两批,一路四人去往温室殿,另外三人去往晴闻殿。

痴风不解,他们为何盯上了那位娘娘?

他的使命便是守卫这皇城,索性袭杀出去,不过三拳两脚便将温室殿的四名刺客撂倒在地。

而后他才惊觉不对劲,这几人功夫太弱,明显是弃子,连忙收刀向着晴闻殿奔去。

待他赶到,正是三人围攻秦菲的时候,那三人似乎认得这张面具,当下手忙脚乱四散开来。

痴风追上,与之动起手,果不其然,这三人身手要好于那四人。

他废了一些功夫解决掉其中两个,剩下一个却是还没找到。

而现下,整个皇城乱成一锅粥,上上下下都是禁卫在追寻刺客的身影,好像掘地三尺也要将其寻出。

只有痴风心里知晓,这哪里是在找什么刺客,分明是在找他!

第29章 秦家二郎

元日已至。

天还未拂晓,不少钦都百姓家中就已经忙碌开来。

在院子里头竖起竹木杆,杆顶悬挂着布做的幡子,随着寒风摇摆。

每家每户也换上了新的门神画像与桃符,漆红色的崭新桃符上刻着神荼郁垒的名字,再贴上他们不怒自威、姿态神武的画像,保佑着这户人家今年不受邪祟侵扰。

熟人邻居在街坊间见面第一句便是新年贺辞,互道万岁,热闹的景象随处可见。

而整个太行宫也犹如一夜未眠,应天门早早就开了,百官觐见,四方恭贺。

年前便已到达钦都的各国使者也都从驿站中整装待发,准备去参见这北文的皇帝。

天颜入曙千官拜,元日迎春万物知。

数百官员早已按品阶列好队伍,前往勤政殿。

每年的大朝会都颇为繁杂,上奏地方贺表,进献各州贺礼,还有他国使臣等等,没有一上午的功夫是忙不下来的。

个别消息灵通之人已经知道昨晚皇帝遇刺的事了,只是都深埋心底,哪敢与人谈论。

而温室殿里左玉书此时站的笔直,两个宫女围绕在他身旁替他穿上那复杂的衮冕之服,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庄严无比。

两个宫女都是胆战心惊的,看陛下的表情便知他此时不好受,更不用说穿着一层层的华裳了。

陛下小年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左玉书,明明受了伤却又逞强。

左玉书抬着的左臂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轻哼一声,眉毛像是结在一起,脸色又是白了几分,在这冬日里额头竟是冒出细小汗珠。

两个宫女连忙诚惶诚恐跪下,生怕自己的生命就此到头。

挥手打断小年接下来想说的话,他深呼吸几口气。

受伤的事不能让他人知晓,这是为了文国安定,以防有心之人暗地里作乱。

大朝会必须进行下去,他是文国的君王,肩上担的就是这份责任,文国的骄傲与威严,他要继承下去。

左玉书示意宫女继续,这条路既然已经踏上,那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巳正时分。

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正从兴远坊的戚国公府驶向太行宫。

路上行人纷纷避开,一眼看去便知这是哪家权贵的马车,那车夫脸上的傲气在淡漠的眼神中淋漓尽致。

车内案几上的香炉燃着檀香,铺着异国进贡而来的羊毛毯,车厢整体皆是上好木料制成,壁上装饰各种点缀,宽敞舒适。

里头正坐着一老妇人,绫罗绸缎裹身,眉眼间是富贵祥和,身边摆放着一细长匣子,她一脸无奈看着旁边侧坐的孙子。

自家的孙子即将弱冠之年,一张脸生的还算俊俏,但整日就知道拈花惹草,文不成武不就,正经生意也做不好,她做长辈的能不操心吗。

祖母,吃果子。那男子递了颗剥好的橘子过来,嬉嬉笑笑的,没个正形。

老妇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待会进了宫,管好你的嘴。

进的去嘛,今个早上不还说宫里发生大事了吗?男子咧嘴笑着见祖母没接,索性把果子塞自己嘴里了,满满当当,哪里像是出身腐书网,换身衣装倒是跟街上的痞子有的一拼。

老妇人着实无奈,这孩子就是这样,要是有他阿兄一半的沉稳得体,她也不会操心至此。

这事你别管,你祖父早就安排好了,左右一点小事。

只是记住,进了宫

知道了知道了。男子笑着不耐烦回道,那怎么说也是他姑祖母啊,至于么。

北鸾殿里。

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小口黄澄澄的铜锅,底下置着炭火,锅里水泡正冒着,围着铜锅一圈都摆放着各种吃食,有冷菜点心,还有切成薄片的肉以及各种蔬菜。

菲儿此刻就坐在桌子边上,手里捏着面皮,包着跟昨晚一样的饺子。

娘娘还是让我来吧。小裘担忧的语气在一旁传来,这昨晚才被刺客惊着身子,受了些伤,今天又活蹦乱跳了,当真是不爱惜自己。

你就莫操劳这些了,姑祖母不差这几口。正座上的太皇太后也是有些担心。

昨夜听到消息她就一夜未眠,好在最后相安无事,今日来了这北鸾殿更是自己动起手来,说是要做桌团圆饭,简直乱来。

没事的姑祖母,我身子好着呢,就蹭破点皮,本来昨晚就该过来的但是昨晚出去玩了,回来后又跟人打了一架,原本那些饺子就是准备着到太皇太后这吃的,结果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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