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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黎厌跟前,看到厌哥冷寒着脸,眼神恨不得冷成冰,再瞅瞅站在厌哥旁边执意不走的于双双,顿时也有些恼火。

天天送早餐,厌哥都和他一起吃过早餐了,怎么可能还加餐?

真有诚意倒不如来早点赶在厌哥吃早饭前送,试试厌哥能不能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照厌哥这冷情寡淡的性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

钟大飞横跨一步,隔在黎厌和于双双之间,扬起下巴,这位同学,快上课了。

友情提醒,被说出霸道的意味。

于双双直接哭了出来。

钟大飞不为所动。

每次送餐送不到手里,她都哭,以为哭一哭,厌哥就会收了吗?

不可能。

第11章 像个小仓鼠

黎厌偏头看向钟大飞,你先把人带回班。

是带回班,不是送。

钟大飞精准抓住重点,做了个请的姿势。

俨然要把人押回去。

在大佬阴冷目光的威慑和大佬同伙的威逼下,于双双只好放弃。

走前她抹去眼泪,眼神阴狠,咬牙切齿地对被校服盖住脑袋的人说:不管你是谁,你都得离他远点!

黎厌扭头看她,眼神凉寒如冰,你也配?

于双双:什么?

说这句话,你也配?

钟大飞给黎厌一杯豆浆,带于双双离开。

他说:厌哥是让你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你以为他那天送你回家真的是出于好心吗?非也。他是要去那片揍人的。

于双双怔忡了好久,眼睛慢慢红起来,要说之前她是故意在黎厌面前装哭,但此时确实有点难受了。

那天,班级聚餐,她喝得醉了。

爸妈在外地旅游,她孤身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好看的少年,少年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

她赖着非让人送她回家。

还以为大佬送她回家是对她和别人不一样呢。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声音了,谈岁悄悄掀起校服的一角探出脑袋去看。

于双双已经被钟大飞强制带走,过了马路,往学校走去。

黎厌收起校服,道:人已经走了。

谈岁点点头,准备站起来,却因为蹲了太久腿麻,摇摇晃晃的。

黎厌赶紧伸手扶她。

谈岁:谢谢你刚才帮我。

你很怕她?

嗯。但她好像是冲你来的。谈岁理了理被校服蹭乱的刘海,问:她认识你吗?

黎厌:我不认识她。

可她好像和你很熟的样子。

谁都跟我熟?

我怎么知道。谈岁眨了眨眼。

什么叫她怎么知道?

黎厌想了想,决定换个易于理解的话说,或者,谁敢跟我熟?

这么多年,他身边也只有钟大飞。

谁见了他不是耗子见了猫?能有多远跑多远?

问完,却见女孩想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推敲他的话的合理性。

推敲完了,谈岁一本正经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黎厌气结,走吧,大门要锁了。

于双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哭了好一会儿,一直到早读老师进班的时候才停下。

边读边忍不住思考刚才的场景,越想越生气。

刚才那个躲在黎厌校服下的是个女孩,背着冰蓝色的书包,书包上的小挂件挺熟悉的。

对,就从这入手。

同桌是位男生,看她哭的狠没敢问,等她不哭了才关心她。

于双双没回答同桌的问题,自顾地说,你帮我查有谁背蓝色书包,挂着地摊上淘来的两元挂件。

查高二的吗?

全校。

两元挂件?

既然知道挂件的价钱为什么不问书包本人是谁?

见同桌还想问,于双双瞪他,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同桌悻悻地闭嘴。

午饭时间,

同学都走完后,谈岁拿出一兜包子,走到走廊上靠着柱子吃午饭。

黎厌刚睡醒,一偏头就看见谈岁在吃包子。

一口一个,嘴巴塞得鼓鼓的,跟个小仓鼠似的。

包子的包装很熟悉。

他微皱了下眉,

包子都凉了吧?

身为一个小明星,她居然这么节俭?

赚那么多钱不舍得用?

顾样吃完午饭回班,看见谈岁吃包子,慢悠悠走过去,哟,小明星有钱舍不得花,中午就只吃几个包子啊?

不能浪费。

谈岁声音轻软,表情很认真。

保持身材吗?包子含淀粉,也会发胖。

我吃不胖。

谈岁认真的回答,丝毫听不出顾样语气里的挤兑。

顾样哑口无言,小明星很伶牙俐齿嘛。

谈岁咽下包子,将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抬步就往班里走,不想和他多说。

他让她感到很不愉快。

顾样没拦她,反而跟她回了班,坐在位子上脸朝后坐看着谈岁,你离黎厌远点。

谈岁没吭声。

早上是于双双说这句话,怎么现在顾样也是?难不成他和于双双一样,都很想跟黎厌相熟?

你上次不该帮黎厌说话,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就是看不惯别人夸黎厌。

他不就是说了黎厌几句坏话吗?杜好就对他不友好。

谈岁高二才来学校,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上来就向着黎厌?

经过篮球场上的事,谈岁总该对黎厌稍微有个了解了吧?

哦。

那你现在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的哪句话?

谈岁回忆了一下顾样到底和她说过哪些话,再从顾样说的话里大概挑一挑,稍微明白了。

她说:我们谁都不应该站在道德制高点评判别人。因为我们都没有资格。

篮球场上的事本来都过去了,但顾样便要提起。

她急着想让顾样大方承认自己的错误,头一回这样跟人掰扯不清。

被人一句话堵死。

顾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都害的我们写检讨了。

不是你挑衅的吗?

是他跳下来横插一脚。

他难道不是在说公道话?

他都训了二班的人,还遭到他本班的恶意。他很公正啊。

总之你就向着他是吗?

我没有向着他,况且是你说的脏话最多。谈岁认真地想了想,要不是你先说那么难听的脏话,大家应该也不会生气到动手吧。

那你说,我说了什么脏话?顾样神色狰狞地看着她。

谈岁仔细回忆,想不起来。只记得很难听,不该记的内容她大脑会自动过滤。

眼下脸都憋红了,还说不出一个字。

那些糟糕难听的话。

她不记得。

你说啊?

顾样摆明了你说不出来就是在污蔑我的意思。

谈岁急得结巴,刚要开口又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说:

杜好离你近,她听到了。

你离得远,你就不会听错?

人都会选择性忽视自己的错误,当被指责时还会篡改记忆,而后否认的理直气壮。

正当谈岁无措的时候,黎厌敲响班门,直接迈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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