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去年的高考压轴题被解出。
ppt左侧是排版整齐的粉笔字。
解题步骤简单流畅,连草稿和计算内容都没有。脑瓜子运算的该有多快啊!
蒋礼在底下调侃,厌哥不会是提前背过原题吧。
听到台下的质疑,顾少退出讲台,黎厌同学,讲台交给你,你来给大家讲讲你的解题思路。
黎厌微微颔首。
下课后,
钟大飞冲到蒋礼身后,伸手就拍他的大脑瓜子,胡说八道。
蒋礼一脸懵逼,你有病啊。
钟大飞义愤填膺,我要告诉厌哥,你居然敢质疑他。
蒋礼:别别别。飞哥,哥,手下留情。
钟大飞高傲地哼了声。
蒋礼想了想,说:我有个可怕的想法,顾少会不会摸索出了新的授课模式?
钟大飞:什么模式?
蒋礼:压榨厌哥。
钟大飞摇头,估计没可能。厌哥讲了半天,换两种思路,我都没听懂。说明厌哥的讲题能力不行,我觉得顾少应该不会再让厌哥讲。
余涛听着,在旁边翻了个白眼,鄙视地说:我就听懂了,你不懂是你笨,别怪我厌哥。
钟大飞:
拍完戏收工,谈央直奔医院。
在黎厌手里看到岁岁的吊坠已经基本确定,但还是得亲手拿到DNA亲子鉴定报告单,才觉得心里踏实。
谈子时早就等在医院了,看到谈央,忙从候诊椅上起来,三两步迎过去,哥。
那天在欢乐谷,合影的时候,岁岁的头发缠在衣服上,不慎拽掉了几根。将这几根头发带回去给哥,哥立马亲自送到医院。
等结果已经等了一周,等得人抓心挠肝坐立难安。
谈子时难掩紧张地双手交握,来回搓着手心,小动作不止。
在医院等了一个小时,等来结果。
看到报告单封面那竖着的几个字,小方懵了,
谈哥,这是你不是谈先生亲生的啊?
谈央白他一眼,滚,会不会说话?
小方这仅有的信息量实在让他难以猜出来具体内容,等谈央翻开报告单拍照,他才恍然大悟。
哦,谈先生和谈岁的亲子鉴定啊。
等等,谈先生和谈岁?
也就是说,谈岁是谈哥的亲妹妹!
那谈岁被她兼任经纪人的养父母泼脏水的事,怎么没见谈哥发表看法?
照一般情况,谈哥该没有这么淡定才是。
刚纳闷完,电话响起。
小方看到来电显示不做迟疑,滑开接听。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小方,你问问谈央,让公司公关部周末加班给外人撤通稿是什么意思?
面对经纪人的质问,小方恍然:噢,谈哥没有不管不顾啊。
原来是都已经亲自解决了才能这么淡定。
谈央压住心中的欢喜,深吸一口气,从小方手里接过电话。
他声音冷淡镇定,姐。
电话那头的人不厌其烦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只不过因为接电话的人不同,这次语气稍好一点。
谈央:谈岁不是外人,她是我妹妹,亲的。
他佯装冷静说出理由,心中却是在狂喜,一块石头落了地。
最后两个字加重声音,他着重强调。
经纪人沉默了会儿,过于惊骇。没想到原因竟是这样,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不等经纪人再次开口,谈央补充,加班费算我头上。
说完便挂了电话,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在手中的报告单上。捏住报告单的手微微颤抖,由于过分用力而指尖泛白。
谈子时从谈央手中抢过报告单,反复看反复确认,露出一个大剌剌的笑容。
顾不上助理有多惊讶,谈央内心激动,拿出手机对着谈子时手里的报告单拍照。
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原图发送到家庭群里。
过了不到十分钟,家庭群炸了。
母亲:[什么妹妹?]
父亲:[赶快把岁岁接回家。]
第57章 担心黎厌
原则上是,没有确切的结果,保密严实,不告诉母亲。
自从妹妹丢失,母亲的情绪低沉,沉浸在过去伤怀。
谈央不敢让她为这只有百分之五十的事情有抱有希望,万一落空了怎么办。
但这次,一切已经落定,他有了有力的证明佐证。
谈央强装淡定,忍住激动:[妈,找到岁岁了。]
谈子时兴奋得合不拢嘴,抓住谈央的胳膊激动道:哥,我要去接妹妹回家。
谈央:敢逃课,打断腿。
心里高兴,说出来的话语调不沉没有威慑力。
谈子时浑不在意:随你打。
谈央只好劝道:人太多,她会有压力。而且我觉得她似乎不想接受我们。
想起上次求合影时岁岁不太情愿的样子,谈子时忽然泄气:我也觉得。给我一个拥抱都不愿意。
谈央:拥抱?
合完影还有拥抱?
谈子时顿时语气骄傲起来,我还有和岁岁的合照呢。
家庭群里消息一个接一个,从没有这么活跃过。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一到放学,杜好就被那晚不好的记忆笼罩。
想到要经过那条窄巷,就忧虑得很,皱成八字眉。
坐在他前面的顾样啪地扔笔,扭头,你能不能闭嘴?
杜好委屈:我又没有说话!
很明显的找茬,杜好心里憋着火气,狠狠地瞪顾样一眼,偏偏顾样说完就头扭回去,根本没看到她瞪他。
白瞪了。
杜好气鼓鼓地咬牙看着习题,压根看不进去一个字。
一直安安静静做题的谈岁忽然抬头,
只见她拿笔戳了戳斜前方的顾样,顺便从抽屉拿出一张名片,在顾样扭头的一瞬间,名片递出去。
顾同学,有病趁早治,没准还能医好。
顾样:什么?
对上谈岁一脸无辜、认真的表情,他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接过名片,等看完名片上的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简直丰富的很。
他气得说不出话。
杜好伸手从顾样手里抢过那张名片,看看就行了,岁岁的东西,你也配碰?
顾样:!!!
三言两语已经完全表达不了内心的愤怒。
他愤然把头扭回去。
名片拿到手,正好下课。
杜好念着名片上的字,捧腹大笑,岁岁,够损啊。
居然给顾样精神病院院长的联系电话。
谈岁耸耸肩。
一行人浩浩汤汤经过走廊,大家齐齐看过去。
顾样瞥了眼,嗤之以鼻,狐朋狗友。
杜好: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羡慕人家成绩好人缘好,不像你,需要靠出卖别人才有人搭理你。
那群人是二班自行组织的篮球队球员,和三班的开学时才比过一场。
这下又集结一起,该不会是要再比一场吧?
谈岁环视班级,没看见本班的球员。
她内心忐忑,有些不安。
班内同学走得差不多了。
谈岁和杜好坐在座位上还没走。
一个是盯着走廊,生怕有什么动静。
一个是害怕经过窄巷,唯恐被不良少年找麻烦。
待了一会儿,有人来了。
球员从二班后门出来,直接拐弯进了三班前门。
大概有五个人,人多势众。
个高均在一米八,气场强大。
最重要的都是二班的人。
杜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近,害怕地抓紧谈岁的手,岁岁,他们该不会是来向我们班下战书的吧?希望不要拿我们开刀。
杜好说的可怕,谈岁也不自觉心掉到嗓子眼,被传染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