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胆儿。
黎厌带他们进了一家很高档的日料店。
不仅提前预约,还包场。
走进店内,没有其它客人,连脚步声都能听见。
店内的装潢偏日式风格,软装陈设精致,壁画有樱花和卡通人物。
店员穿着和服,形象靓丽。
一进店,杜好就忍不住频频往墙壁上看。
她扒拉着谈岁的胳膊,兴奋地说:你看,皮卡丘!哆啦A梦!柯南!樱木花道
穿过大厅,迈入长长的走廊,走廊吊顶上挂着日式灯笼。
杜好走一路念一路,恨不得把所有的壁画都给看完,然而走到一半,就被谈岁拽进其中一个包厢,阻止了杜好继续唠叨。
杜好意犹未尽,盘腿坐在蒲团上,舔了下唇,咕咚咕咚猛灌几口水。
钟大飞本来想喝酒,被黎厌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不能喝,这儿还有俩未成年。
听到黎厌的话,谈岁心里愤愤不平,反驳,你也未成年!
这句话听着真熟悉,在湘菜馆也说过一样的话。
场景就像又回到了湘菜馆。
人还是那些人。
杜好开心地一巴掌拍响桌子,振振有词,我们喝果酒!果酒不醉人。
谈岁使劲点头,眼睛亮晶晶,很期待的样子。
黎厌难以拒绝,只好象征性要了一瓶真露竹炭酒,等服务员往桌子上一搁,直接豪迈地推到杜好和谈岁面前。
谈岁不疑有他,直接倒了小半杯,端起杯子浅抿一口。
这一口,苦到喉咙里。
黎厌压下眼底的笑意,佯装镇静轻声问:好喝吗?
谈岁表情变换,苦成了哑巴美人。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光一个劲儿的摇头。
杜好喝了一杯,捂着喉咙,艰难地喊:快上菜!!!
再不吃口菜压一压,她能被苦死!
黎厌给谈岁和杜好分别一颗糖,单手支着下颌,好笑的看着她二人。
好不容易缓过来,谈岁猛一抬头撞见黎厌眼里没来得及藏起的浓浓笑意,顿时怔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黎厌是故意的!
她吃完糖,气鼓鼓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让我们喝,就特意点了最苦的。
黎厌也不否认,耸肩和钟大飞对视一眼,无奈:被发现了。
莫名被坑的杜好欲哭无泪。
谈岁哼了声。
小姑娘吃饭时腮帮子鼓鼓的,像小金鱼似的,让人分不出是气鼓鼓的还是撑鼓的。
直到这顿饭结束,谈岁还赌气似的不理会黎厌,黎厌这才反应过来,谈岁是在生气呢。
第85章 哄你
途径一个大型商场,黎厌买了串糖葫芦,背在身后,等过了马路,叫住谈岁。
谈岁赌气,但不会不理他。
听到他喊她的名字,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看向他,迷茫。
黎厌将糖葫芦举到谈岁面前,舌尖抵了抵上颚,很别扭地说:哄你。
一串糖葫芦够不够 ?
谈岁眨了眨眼。
见她不说话,黎厌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又拿出来一杯加满料的奶茶。
再来杯奶茶呢?
奶茶全糖,珍珠、血糯米......各种全加上,满满当当塞了一杯,像极了黑暗料理。
谈岁一时间不敢接。
钟大飞和杜好走出老远,后知后觉发现有俩人没跟上来,就又折回来了。
看到那杯奶茶,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厌哥,奶茶可不是你这么点的!这......谁敢喝?
反正,谈岁是不敢。
她只接过糖葫芦,开心地吃了起来,避开那杯奶茶,默默转过身子背对黎厌。
原来是这样。
是奶茶的错!
黎厌接受了这个现实,准备把奶茶扔进垃圾桶。
钟大飞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去了,我喝!我的肠胃很强大!
黎厌:喝完,别浪费。
在路边的小店看到万圣节没卖完的南瓜灯,谈岁边走边想:得处理了南瓜灯,毕竟放了太久。
怎么处理?吃了吧。
她这样想着,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黎厌的房间。
果然在他床头柜上看到南瓜灯。
南瓜被放在一个敞口的礼品盒里,灯里的LED小灯泡已经没电了。
是该吃了!
谈岁准备把南瓜灯抱到厨房,却被黎厌摁住。
黎厌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拿。
也不吭声,在她背后站了那么久才有行动,怪骇人的。
谈岁松开南瓜灯的同时,肩膀上的力道也没了。
黎厌:这南瓜灯不是你送我的吗?生气了就想要收回去了?
乍一听,竟有些委屈。
谈岁赶紧说:不是的,这南瓜可以吃了。你想吃南瓜饼?清炒南瓜?还是南瓜丸子?
黎厌略一思索,都行。但是,你会做吗?
这,谈岁倒没想到。
她犹豫了下,不好意思地说:不会。
黎厌挑眉,哦。
就这,还想对他的南瓜灯下手呢!
连夜,黎厌把南瓜灯里的糖全都倒出来,装进透明的玻璃糖罐。
并将糖罐放入一个漂亮精致的四方盒子,在盒子和糖罐的空隙处堆满冰袋。
大清早,谈岁再去黎厌房间瞄的时候,南瓜灯已经不见踪影。
不知道被黎厌藏哪儿去了。
黎厌边在书桌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边说:你先去学校吧,我还有点事。
现在,谈岁已经能够不需要导航就能闭眼从黎厌家走到学校。
闻言,她只好一个人背着书包去坐公交车了。
谈岁走后,黎厌飞速收拾好书包,就近去了生活超市买了两个新鲜的南瓜,连带着南瓜灯一起送到隔壁林姨家。
林姨看着这三个南瓜,一脸懵。
其中一个南瓜还被挖了几个洞,有鼻子有眼,怪可爱的。
她说:阿厌,你不会是想吃南瓜宴吧?
这阵仗.......
黎厌把南瓜都抱到厨房,林姨,麻烦您了。做成南瓜饼、清炒南瓜或者南瓜丸子,随您方便。
说完,就跑了。
才旅游回来久未下厨,就被要求做南瓜宴,林姨也有些跃跃欲试。
欢欢喜喜地走进厨房。
这一路上,谈岁都在想:黎厌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去学校。
这可是头一回。
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坐在公交车上,谈岁连口袋书都没心思看了。
三班,
徐花拿着报名表一个一个跟人做思想工作。
有的人被烦的没法儿,直接拿着书噌地站起来去走廊背书。
本来大家都不热衷这类活动,加之放学后听到二班有学生议论,连大佬都一心向学期待毕业,他们就更不能松懈了。
因此,徐花的报名表上,还是空的。
知道原因后,徐花捏着报名单气得咬牙切齿,把纸都给捏皱了。
叉腰道:黎厌想毕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平时也没见你们危机意识这么强!搞得跟个你们努力就能超过他似的!
事情毫无进展,她无法交差,实在生气,口不择言。
谈岁脚步一顿,默默将踏进班门的一只脚收回。
徐花说的她能理解,大家的所为她也能理解。
可是,总不该往黎厌身上扯吧。
谈岁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终是下定决心踏进班内,对徐花说:要不然,我多报几个节目也可以。
徐花愣了。
其他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