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惠兰看向云青时。
云青时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这也是我该做的。他本来就是代言人,现在只不过变成自己给自己打工了。
云青时又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过名字不用改了吧,改了可能反而会丢掉现有的客户。
秦亦行点了点头,认同了云青时的说法,又提出了几个意见。
几人商讨完后,合同顺利签下,至此,云青时成为好福食品厂最大的股东。
从会议室里出来,云青时抬头看看天边的晚霞,肚子好像有些饿了。
秦亦行和郝家三人说:不用送了,郝夫人应该在等着各位回家了,早点回家吃饭吧。
拒绝了郝庆的晚餐邀请,秦亦行和云青时上了车。
后视镜里,云青时看到郝庆低着头和郝惠兰说什么,面色温和,好像还含着歉意,郝惠兰摆了摆手,冷着脸转过身去,就是那动作好像在抹眼角。
车子逐渐驶离好福食品厂,云青时收回视线,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握着方向盘的男人:秦亦行,我们去吃什么好吃的?
秦亦行: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云青时摸着下巴,看着天边彩霞绚烂,长得有点像羊腿,他咽了咽口水,烤羊排怎么样?
好。
晚上,燕安河畔。
云青时今晚没喝酒。他是想喝点的,但是被秦亦行阻止了,说他天天喝酒,需要克制。
云青时想反驳,他哪里是天天喝了,上一次喝酒明明是前天。但看着秦亦行冷酷的脸,他还是把这话咽下了,乖乖听好室友的话。
云青时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放在床上的手机适时响起。
他擦着头发走过去,嘀咕着,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怎么每次都能这么精确地在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打电话过来。
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云留」。
云青时下意识皱起眉头,他的好大伯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指定没啥好事。
响铃时间过后,电话自然断开了,没过几秒,再次响起。
云青时撇了撇嘴,他大伯可真急着关心他。
接起电话,云青时打招呼:喂,大伯。
青时啊,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大伯。云青时随便应付了几句,直奔主题,大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哎这话说的,大伯能有什么事,就不能关系关心你吗?
云青时:谢谢大伯的关心。
云留顿了一下,说:青时啊,最近和秦总关系怎么样?
云青时随口道:进展神速。
云留面上一片冷肃,声音却上扬:这样吗,那恭喜啊!
日子越过越好了,听说你最近签了青柠娱乐,那可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啊!
是啊。云青时起身,觉得有些口渴,准备去客厅倒杯水,一遍随口敷衍着,多亏了秦亦行呢。
云留心里稍微放心了,果然,云青时没有那个能力。哦,是秦亦行帮你的呀?
云青时拿起瓷杯,声音雀跃:是呀是呀。
云留:秦亦行对你很好,但青时啊你也要记着,你姓云,要记着云家的未来啊。
云青时突然想喝热水,打开了烧水壶。放心吧,大伯,我一直记着的。
云留提点完后,转而关心道:大伯不怎么关注网上消息,刚听说你揭发了黑心商家,看了视频,好危险的,你有没有事?
云青时:没事,我好得很。
青时,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农场不对劲的?不是大伯多想,只是现在处处是危险,咱不得不小心。
烧水壶运作声沙沙响起。云青时觉得这或许才是云留今晚电话的目的。
他冷着脸,声音是天真的轻快:就是巧合呀,录节目的时候觉得他们怪怪的,好奇就跟上去了。
这样啊。云留声音里冷了几分,下次还是不要随便掺和了,不然再碰上什么危险,可能就没这次这么幸运了。
云青时声音里含着几分感动:好,谢谢大伯关心。
挂了电话,黑暗中,云留紧绷的神色放松下来。
近来云青时过于顺利,让他多想了,差点乱了阵脚。
这次巧乐农场的事不过是云青时误打误撞。农产品公司只是王家旗下一个小产业,但因小见大,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但是云青时和秦亦行秦亦行对云青时好得过头了,他必须有所防备。
如果秦亦行不能为他所用,云留面上一片狠戾,那云青时和秦亦行干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好了。
挂了电话,云青时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云留这次特意提了巧乐农场的事。
已知巧乐农场背后的巧乐农产品公司是北方王家旗下的,他不太相信,云留真的只是单纯关心他,那么巧乐农场是不是和云留有关系。
云青时!
钢制水壶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滚烫的开水在大理石地板上洇开,雾气氤氲,有几滴水溅在脚背上,星点热度,云青时猛然惊醒。
眼前是秦亦行显而易见的焦急的脸色。
秦亦行仔细看他:你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
云青时还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秦亦行眼尖地看到他脚背上的星点红色,按着云青时的肩膀让他坐下来,握着他的脚踝,仔细看着他白皙的脚背:疼不疼?
云青时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想要收回脚,秦亦行却握得牢,试了试失败了。
云青时摇头:不疼啊,没什么感觉。
秦亦行松开手,云青时立刻把脚缩了回去。
秦亦行站起身来,神色冷肃: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作者有话说:
经营公司这么辛苦的事情,当然是交给哥哥和秦总啦,云云随手赚点零花钱
第25章
他怀疑云青时有点毛病。
在秦亦行冷酷严肃的眼神下, 云青时老老实实,双手搭在膝头,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
也没想什么。云青时有些迟疑,就是太困了, 差点睡着了。
秦亦行皱着眉:有这么困吗?
云青时揉了揉额角,点点头:真的好困啊。
以前他只是常犯懒,现在是犯懒又常犯困, 刚才明明在想问题,不知道怎么差点给睡过去了。
云青时看着秦亦行神色莫名, 他信誓旦旦地又强调一遍:真的就是困了, 没骗你。
秦亦行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不信的话,他也没什么办法。云青时坐在椅子上, 等秦亦行的话, 又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生理性的泪水漫上眼前,氤氲了视线。
秦亦行看着他困意朦胧, 开口了:好晚了, 今晚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