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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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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罗启锐的剧本中把吴岩祖称为香江靓仔,丁巍觉得这个称呼就把他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优越感表现的淋漓尽致。凭什么京城人被麦克叫做“二皮”?轮到麦克时,要京城人称为“靓仔”?

丁巍强硬的给取了个调侃意味十足的称谓——港农。

再次开拍,这回吴岩祖状态越发不行,就连台词说的也磕磕绊绊的,张婉婷还是大度的坚持拍下来。

当然,这条肯定也不会过的,但张婉婷希望吴岩祖记住这种镜头直戳的感觉。

这一早上就拍了这一条,原计划是中午还有拍摄计划的,可终究被耽搁了。

吴岩祖有些郁闷的着急,端着盒饭过来,也学着丁巍蹲在角落,打开饭盒没滋没味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筷子挑着。

丁巍看他一眼,没说话,先把饭盒里的米粒儿刨干净,再把泡沫饭盒一脚踩碎揉在一起扔进垃圾箱,才点上一根烟幽幽道:“别灰心。你还是过于紧张了。”

“巍子,你怎么能放的那么开的?”

尽管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丁巍还是听清楚了吴岩祖的疑问。

昨天晚上,在后海酒吧拍了望月乐队在酒吧的戏份。

丁巍的表现在吴岩祖看来简直惊艳到放浪形骸。

丁巍带了及腰的假发,不束,就那么披着。

鲍德熹用了一个从后向前慢慢推进的镜头,镜头里只闻其声的丁巍简直跟在酒吧浅吟低唱的舞女一般骚。

曾黎祥写的那首歌的前奏就是曹植的七步诗:煮豆燃萁都,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开始曾黎祥想让丁巍哑着嗓子像狙击枪发射子弹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从胸腔往外蹦。

试了两遍,不止丁巍感觉一般,就是张婉婷也不太满意。

几人商量的时候,丁巍脑海里突然出现《蒹葭》这首词。

而且还是五阿哥在电影《铜雀台》里唱的那个。

丁巍哼了两句,曾黎祥眼睛一亮,有了想法。

他让丁巍用女声假嗓唱这个前奏,然后哑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唱后面的。

因为一直不曾落下练声,假嗓女声对丁巍来说也不难。

浅吟低唱,幽幽叹叹,如泣如诉,声声慢慢。

如待字闺中的少女埋怨着情郎未曾及时给她回信,像勾栏楚馆中的清倌人对着禅香拨弄琴弦,又是在思念着谁?仿若暮霭苍苍的老妇人望着村口的夕阳,盼着少小离家的丈夫卸甲归田。

丁巍为了这几句确实下了功夫。

他甚至每唱一句,身体姿态都有所不同。

从闺阁暮春少女到勾栏倌人,从人老珠黄的怨妇到垂垂老矣的老妇人。

少女怀春,天真烂漫,疑神疑鬼是痴怨,是坐卧不宁。

勾栏楚馆,似怨似幻,琴弦一响,终是认命。

人老珠黄,怨恨贪瞋,素手捧心,心绪难眠,却是可怜薄情。

垂垂老妇,枯皱眼蒙,已不能支,断肠夕阳,却无回乡。

四句词,四个女人,四种情感,四维神态。

鲍德熹和张婉婷都是见过很多演员演戏的,可单单唱个歌就能表现出这么多情绪的只有两个人。

而今丁巍是第三个。

当然,他俩见过甚至合作过的演技好的演员多的是,有的可能唱的比丁巍好。

但是,能这么有层次有感情有神态的,还能与后面的那种声嘶力竭的激昂与悲愤能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为数不多。

拍完这四句,张婉婷没喊听,丁巍倒是主动喊停了。

然后吴岩祖就被惊呆了,尽管之前他已经被震住了。

因为丁巍面不改色旁若无人的从衣服里掏出来了一副……硅胶塑乳。

虽然是一对a,可就这吴岩祖都要不起……

额,吴岩祖难以想象!

这当然不是丁巍变态,而是胸前带着对a,身体能最大限度的契合女生,使得发声更为逼真一些。

至于为什么是a,丁巍以为古时候因为营养和饮食乃至结婚年龄等的关系,cdef是极为少见的,a和b才是大部分的,是正常的。

而那四个女人中,应该都是a。

毕竟少女要是b,她的情郎肯定天天翻窗户进来;清倌人对a是肯定的,不然早就卖身不卖艺去了;中年妇女要是b,估计她还能坚持一下;至于老太太……

第一次看丁巍演戏的吴岩祖就很震惊。

丁巍的这表演简直松弛自然到家了。

被丁巍第一次瞧见他演戏的吴岩祖就很郁闷。

为什么他拿不出那种潇洒自如的劲儿?

他不求像丁巍一样当着数十人的面穿戴自如假胸罩,可至少能跟那个长相奇葩到少见的颜冠英有来有往的对戏吧?

“这个是表演方法的问题,最根本的问题就是你的自我意识和角色的思维意识没有找到契合点……”

吴岩祖有些蒙:“你说慢一点,说些我能听懂的。”

丁巍一滞,好吧,这是个野路子出身的。

于是道:“先从人物小传开始,你什么时候能写出麦克这个角色的三万字介绍,大概就能放的开了吧!”

吴岩祖更蒙了:“妳唬喔?三万字?”

丁巍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三万字。然后到五万,再到十万,要是你能写十万以上,大概能拿个金像影帝的奖杯了。”

他站起来抖抖有些麻了的腿,拍拍吴岩祖:“演戏,就是这么简单!”

吴岩祖有些目瞪口呆:我信了个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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