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肖林是坐不住的少年，见包厢里唯二的人也不跟他说话，他觉得无聊，就走了过来，顺着伍佰的目光看向舞台的那个入口处，随即皱眉，有点不是很高兴的又坐了回去。

伍佰见他这样，便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突然又不开心，这可不是好孩子的表现。”

肖林白了眼伍佰，“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吗？我十七岁了，明年就成年了，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傻。”

伍佰：……他不跟弱智一般计较。

“那你是怎么了，看到什么不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的东西了？”

伍佰继续询问，不过语气和口吻换了个样，也不拿这小子当小孩了，正常来就是。

“那些人不好，有难闻的味道，还有人被关到了笼子里，不喜欢那种感觉。”

肖林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明知道是用了假名字的人很有好感，这人问什么，他就会认真的回答，自己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现在这个人，已经是他的小弟了。

伍佰听后有点不可思议的看向肖林，“你说你能看到那些笼子里装着人，还有，那难闻的味道又是什么味道，我怎么闻不到？”

肖林鄙夷的看了眼伍佰，道：“你能闻到才是傻，我的鼻子可是经过改造的，方圆一公里内的东西，我都能闻到，不过不是很好受就是！”

说完肖林还皱了下眉头，随即又说道:“不过幸好我能自动调节自己的鼻子，不过这个事你不要告诉我三叔，要是告诉他的话，他就会一直叫我闻这个闻那个的，难受死了，简直就是雇佣童工，所以这件事，只有你知道而已，你可不能背叛我。”

虽然肖林也是个长得有点雌雄莫辨的男孩子，但他还是个男的，一副小女生跟自己好朋友说秘密的神态是什么鬼！幸好伍佰什么大风大浪也都经历过，倒也能忍受。

“好，我答应不会告诉你三叔，不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伍佰答应肖林，随即问出了他一开始就想问的事，这小子虽然嘴里说着讨厌他，但一直都在跟他示好，他不是木头，当然能感受到。

“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好闻，看着也不像坏人啊。”

肖林一脸认真的看着伍佰回答了他的话。

伍佰一愣，随即笑了，他虽然是杀人，但面相一柔和起来，还是很能骗人的，只要是见了他的人，都会给予一个你是一个好人，这样的标签，他也早就听习惯了，好人和坏人，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肖林说他是好人，不知道为什么，伍佰就是觉得有点心酸，随即便不由自主的自嘲一笑，可能是这个有点独特功能的傻子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太过于真诚和单纯，也可能是伍佰自己太久不杀人了，就玻璃心了，总之他被弄得有点狼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