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亲眼看见了有人在病房行凶施暴,但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锁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能……
是对这伙混混的印象太坏了吧!
病房里鸦雀无声,先前还嚣张嘚瑟的不行的一群小年轻们竟然是没有一个敢说话了。
此时此刻,他们要是还想不到这个人就是一打五还把自己兄弟吊打的不成人形的凶神,那就真的别混了。
毕竟出来混也不能完全没有智商啊。
“手伸出来。”
耗子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众人身后,拼命摇头,他是真的怕了,如果叶巡丧心病狂的再掰两根手指头,他感觉自己真的会死,不是疼死也被吓死了。
“怂什么?”叶巡投去鄙夷之色:“给你上药,不想以后去领残疾证就赶紧滚过来。”
耗子哆嗦着走过去,颤巍巍的伸出手,看着叶巡冷峻的表情,心中感觉委屈的不行,嘴角一撇,又是一阵无声的大哭。
“哭什么哭,能不能有点男人样?”一边给他上药,叶巡一边教育着:“就你这样的还出来混,别人揍你几下你能哭鼻子,是要笑死对手吗?”
耗子委屈巴巴的撇着嘴抽鼻子,尽力的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哎,你是真的没用,还要揍我呢,还不让我出房门呢?想当年我一个人从南天门砍到蓬莱东路,直砍了三天三夜,都不像你这幅邃样你知道吧?几年之后我又约了铜锣湾的浩南去砍人……”
叶巡滔滔不绝,越说越起劲。
众人却越听越懵逼:“???”
唯独耗子不一样,听着听着竟是入了迷,只觉得手中阵阵清凉温润划过,片刻后居然越来越温热,那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断裂的骨头正在获得新生一般,舒服的他恨不能呻吟出声。
洋洋洒洒吹了好一会儿牛逼之后才悄无声息的拔掉了银针,叶巡随口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还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耗子的表情带着一丝迷醉,看的病房里的人又是恍惚不已。
这货磕东西了吧,这表情哪有分毫刚刚骨折的人应该有的痛苦?
赵树立和两位小护士关注的则是另一个角度,尤其是赵树立,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是又惊又喜!
“这两天别动这只手了,修养个把月再出来嘚瑟吧。”叶巡眼神在病房中扫视了一圈,落在了黄毛的身上。
黄毛连忙正襟危坐,像个等候召唤的仆人。
“你们的脸我都记住了,有一个算一个道德经再抄十遍,交给你监督了啊!”叶巡拍拍黄毛的肩膀:“我很看好你哟,后天来检查,少抄一个字你们懂得。”
众混混:“!!!”
他们只不过是来医院看望一下受伤的兄弟,顺便闹腾一下而已,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要抄书了?
他们都是早就退学的混混,混混啊!为什么感觉一点身为混混的尊严都没有了?
而且……
道德经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