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琅废了半天劲才把事情说清楚,都差点口吐白沫了,看见对面的阎老师一个劲的傻乐,欣慰之下,也有些郁闷。
“其实主上是想结识阎老师的,只怪我们这些当手下的,听到主上推崇阎老师,心中不服,这才有追击一说,其实主上的命令是追上阎老师,请回去和主上一见,绝无任何敢得罪之处!”司徒琅最后也是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了。
徐阳点点头,笑道:“看你也说得诚恳,我也不愿和贵主上这种人中龙凤结下什么冤仇,你解了毒之后,回去禀报贵主上,就说以往的事情都是误会,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他日有缘相遇,阎某人再请贵主上饮酒赔罪,请了!”
说罢,转身就走,留下一地的尸体,还有一瓶解药。
司徒琅刚刚说了半天,就怕毒性突然发作,见到徐阳走远,马上跑过去拿起解药。
解药放在一个小小的梅花药瓶中,瓶口狭细,描画精细,一眼看去就不是便宜货。
倒出一些解药,看上去只是一些白色粉末,也是无色无味,司徒琅久在江湖行走,也是从未见到过这种药物。
心下不由得又是信了几分。
一口把掌中不多的药粉吞下,不放心,又倒了一些吞下,这才安心。
心事一旦放下来,疲惫感开始慢慢侵袭而来。
许是刚才以命相搏,太过损耗心力,如今一切平安,放下心思,才会这般疲累。
司徒琅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片刻后,司徒琅就觉出不对了。
这感觉……怎么跟吃了蒙汗药一般?
当年初出江湖,司徒琅也曾上过当,喝过路边黑点的蒙汗药酒,当时似乎就是这种晕晕的感觉。
虽然事后被其他几个兄弟及时救出,但是也确实是颜面无存,自此以后,谨慎小心的司徒琅再也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
然而今天,这药粉并无当时蒙汗药酒的那股异味,头晕目眩的感觉却更甚。
这……这完全说不通啊。
阎基当时已经占尽优势,自己已然身中剧毒,武功也未必强过于他,为何他还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暗害自己?
难道……真的如他一开始所说,自己并未中毒?
这,这实在是想不通啊。
此时,昏昏欲睡的司徒琅,看到的是远远走来,提着大刀,面上还带着得意笑容的阎基。
你好卑鄙,司徒琅拼着最后一丝灵智,一口咬破了舌尖,鲜血溢出,钻心的刺痛感,将头脑中的昏厥稍稍消退了一些,拄着短枪,勉力硬撑着爬了起来。
徐阳笑了,这司徒琅还真是……自己给他的那瓶韦爵爷的蒙汗药可是高级货,吃一点点就能麻翻一桌人,他居然吃了半瓶…………你得多怕死才能做到啊?
既然对方已经中了系统的蒙汗药,当然撑不了多久了,多拖一会儿时间,显然对自己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