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华山派都是怪物吗?当初田伯光也见过岳不群,虽然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但两者差距并非特别巨大。
然而这个所谓的风太师叔一出现,随意点拨几句,两名岳不群的弟子就已经脱胎换骨般蜕变成了剑道高手,昔日的手下败将如今将自己逼得一筹莫展……
这也太可怕了吧?
正在此时,令狐冲又是一剑攻来,田伯光架开长剑,待要再行反击,却见令狐冲索性舍弃手中长剑,一拳轰向田伯光的面部,浑然不顾田伯光此时一到便可以剁下他一双手臂。
但田伯光真的不敢啊,他这次是被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所逼迫,过来请令狐冲去恒山探望仪琳的,别说杀了令狐冲,哪怕只是打伤他,也怕不戒和尚找他算账。
要知道不戒和尚是把令狐冲当成了自己的女婿看待,田伯光要是伤了他女婿的性命,谁能保证不戒和尚那个混人,不会把田伯光的脑袋拧下来当凳子坐?
田伯光慌忙收招,却不料只顾自己,没料到令狐冲那一拳却丝毫没有收力,真真切切打中了他的鼻梁正中,一阵酸痛彻骨的滋味过后,田伯光一口气咽不下去,再一次晕了过去。
徐阳笑嘻嘻地上去,抽出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将田伯光严严实实地捆住,放在了山崖的一侧。
毕竟不管是自己还是令狐冲,今天都太过消耗,若是再打下去,对身体不利。
至于田伯光,徐阳这么做其实对他也有好处,今天他被打的次数,可比徐阳和令狐冲加起来还要多上许多。
“胡闹!”风清扬虽说口中不客气,但脸色却似好了一些,对令狐冲说道:“你这是明摆着欺负这小子不敢伤你,胜之不武。”
“太师叔,这田伯光刀法犀利,晚辈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取胜了,令狐冲也不得不承认,他真实的手段,依旧打不过田伯光。
“也难为你了,被岳……不群教导成这样,硬要一时半会儿扭不过来。待我想想。”风清扬挠了挠头道:“索性你俩今日辛苦一下,我再教你三招,你应该就能堂堂正正地赢他了。”
“只三招?”令狐冲疑惑道,在自身条件一切不变的情况下,三招就足以击毙一个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的敌手吗?
这……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你以为这三招好学?”风清扬笑道:“若是你们一晚上能学会,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晚上?”要知道令狐冲学宁中则的“宁氏一剑”如此繁杂的招式时,也不过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如今离入夜还早,到明早起码还有六七个时辰,居然未必能学会这三招?
令狐冲神色之间便显得有些不信。
徐阳则笑道:“想来这三招必定是极为精妙玄奥的招数,大师哥,要知道连太师叔都如此郑重,当不是虚妄夸大,只怕你一晚上未必学得完全。”
“那是自然。”令狐冲自然知道小师弟是在替自己圆话,顺杆爬谁还不会:“晚辈只是怕学不全,到时候输给那田伯光,倒是丢了太师叔的颜面。”
“你们两个啊。”风清扬摇了摇头,笑道:“真是一对儿好兄弟,不愧是‘君子剑’的传人。”
他是何许人也?徐阳和令狐冲这点小道行能逃过他的眼睛?
只是这两人越是不循规蹈矩,风清扬反而越是开心,他隐居此地已经多年,平素里任何人都不见,若不是发现了这两块剑法上的璞玉,可能这辈子他都不愿意再出山见人了。
如今他看二人是越来越顺眼,些许悖逆自然毫不放在心中。
“这话原也不错,虽是三招,但光光第一招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若是忘记了一种,只怕第三招你就学不会,到时候打不过田伯光,你也只得随他下山……”
听到此处,别说令狐冲了,就连徐阳都吓了一跳。
什么招式?要有三百六十种变化?这不是化简为繁,越来越复杂了吗?
只是令狐冲毕竟有些志气:“太师叔,若是一晚上学不会,那令狐冲宁可自刎,也绝不会随他下山,做那违背师命,损坏我华山派清誉的事情!”
言辞果决,斩钉截铁一般。
徐阳笑道:“大师哥,便是你学不会,打不过田伯光,不还有我吗?你何必如此认真?对付田伯光,太师叔介于身份不便出手,我们师兄弟还有什么打紧?一辈子两兄弟,你帮过我,我帮你一次两次的又有什么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