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只能做,不能说出来的。
“以段公子的性命来换取慕容家的秘笈,大师的算盘打的真是精妙。只可惜,有我们两兄弟在,如何能让你得逞?”乔峰喊道,随即隔空就是一抓。
擒龙功瞬时发动,鸠摩智虽然一直防备着乔峰动手,但他从未想过,隔着一丈多的距离,乔峰居然就悍然出手。
捏着段誉脖子的手上,顿时一阵巨力传来,几乎把控不住。
狠了狠心,鸠摩智右手挥出一记火焰刀,将乔峰的内力抵消,一边高喊道:“乔大侠,莫要动手,否则贫僧立刻捏死段公子!”
话音未落,果然乔峰就停下了手,不再进击。
但另一边,徐阳已经出手。
鸠摩智大半的注意力都关注在乔峰身上,因为他从未想过,那名陌生少年居然也敢对他动手。
他平生自傲,从来便自恃武功极高,眼中也只有“北乔峰、南慕容”,以及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等寥寥数人,又如何会高看徐阳一眼?
一道匹练也似的剑光,已经凌空劈砍而至,剑法圆融老辣,如同在这一剑上已有数十年功力一般。
鸠摩智只来得及以眼角余光一扫,便慌不迭地后退。
这一剑,来得太快了。
快到鸠摩智根本来不及发力去捏死段誉,快到他唯一的反应就只来得及后退。
但这一退,势头就已经被制。
剑光上下翻飞,虽然并无丝毫杀气,却迫得鸠摩智一退再退,一直被逼到了门口。
段誉早已借机打了个滚,脱离了他的掌控,然而鸠摩智此时根本就顾不上段誉了。
他想要的,只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再高的武功,再珍稀的秘笈,都赶不上自己的一条命。
那剑光闪烁,鸠摩智横行一世,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剑法。
最重要的,这剑法居然还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少年所使出的。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以井底之蛙的眼界,小看了天下的高手?
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鸠摩智借势一跤跌出了门外,然而此时剑光已止。
徐阳站在门内,戟指着鸠摩智道:“能躲过我三剑,大师也算是个高手了。你非是我大哥的对手,我不欲杀你,你且去。”
鸠摩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臊得几欲晕去。
最可怕的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放着可以杀掉自己的机会,只是如驱除苍蝇一般一挥手,便放了自己一条生路。
这其实比任何侮辱都要严重。
偏生鸠摩智根本就生不起半分拼死之心。
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拼命,使出所有最精妙的功夫,他依然伤不到眼前这位少年的半分。
虽然他是被偷袭的一方,但鸠摩智明白,对方偷袭自己,只是为了救出段誉,而并非是对方只能依靠偷袭来取胜。
面对面,他依旧没有半点希望从那剑光中逃出生天。
鸠摩智身前的僧袍,早已被划出一道道口子,却又并未伤及他一丝一毫。
这说明对手对于手中剑招的把控,早已到了化境,但凡对手心中有丝毫的杀意,恐怕自己早就被剖腹挖心了。
“阁下武功精奇,还未敢请教大名,日后……日后必当再来讨教。”鸠摩智诚心诚意地问道。
他口中的讨教,只怕真的只是讨教而已。
经此一战,他再无半分争强的雄心。
“聚贤庄,游坦之。”徐阳平平淡淡地说出了名字。
这个名字能传扬天下,也算是给前身一个交代了。
一剑震慑吐蕃国师,天下必然扬名!
徐阳又道:“武学一道,波澜广阔,大师觉得在下武功精深,却不知中原武林,武功远超在下的大有人在。有名气的,未必便是高手,真正的高手,未必就在意那些名气。大师,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