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可确认房内只这瓷器?”
“这是自然,小本经营,做不得华丽,只得这一只瓷瓶与屏风做饰。”
“酒器茶具呢?”
“这东西皆是一壶两盏。”
“桌上一盏,还有一盏。。。。。”说着拿起了手中小瓷块。“烛照乃习武之人,听力优于常人,方才听到了极其细微的碎响,应是凶手用类似布匹之类的柔软物包裹下敲击,这样既能保证碎片完整,不至于粉化,又能最大程度降低响动,所以为什么亥时三刻只有烛照听到了细微声响。而从亥时三刻到子时,半个时辰又一刻时间,完成这碎片割喉剜脸,也就不是难事。”
“半个时辰还不该给人疼死,这女子怎的还不做挣扎?连喊叫都没有?”布衣贩夫捂着脸问道,想象着拿瓷片剜脸就揪痛!
“我想这只碎掉的酒杯里,还残留了蒙汗药。”
“这毒药也喝,这女子缺心眼儿吗?”走卒追问。
“所以这个凶手跟死者是认识的,并且是一位死者非常信任之人。”
掌柜却是很确定的说:“可是这些住客皆是外乡人,许是认也不认识何夫人,怎么还有熟识?何夫人来时也是一人,于前堂少食后便上了客房,还吩咐小二将其吃剩的花间醉送上客房,之后也未曾出去。”
“不是,何夫人在得知一号间不得住时,便来央我换房,以她的说辞是惯常要住最好的,想必她之前没有来过这里,并不知道天字房均是一样装潢。既然没来过,为何非要一号房?定是事先有人告知,或者说,约定!
可是她没有想到被我拒绝,而后她拔高音量说出自己住在了天字三号房,也许,当时正是想告知那名凶手。这么做是因为自己与那凶手的关系,不可示人!”
“这么说当时那位凶手还是一同在客堂之人?可是他又为何要非要杀了何夫人?”文弱书生问到
“即是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便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也就有了千万种理由,想在这污秽示人前将他抹去!”
屋内微弱的灯火落在风不器眸中的幽暗,摄人的冰寒。
“可是最奇怪的一点是,他杀了人怎么跑的?花瓶谁摔的?既然在亥时死者已经昏迷割喉,即便没死也撑不到子时摔瓶子吧?那难道是凶手吗?他离开时不小心摔了花瓶??那么人怎么离开的?”
“这是,凶手自己摔的,并且是有意而为之。”
烛照更加疑惑了:“这么做为什么?之前还那么小心翼翼得隐藏动静,却要在子时闹出来?要不是那么大动静谁会半夜发现这人死了,那么等明日一早离开这客栈,不是天高任鸟飞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