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一计的青禾挺直了腰杆子,一副傲骨,若无其事得踏出房门。
客栈内不复往日喧闹,除了青禾之外的住客皆已被清退。周彦及阮玉的尸体也已被清理干净。
栈外,数十衙役两侧排开,黄檀车架横于路中,大腹便便的陵光县令,点头哈腰,不时捏袖抹汗,嘴里正应和着什么。在他身后是县丞、县尉。三人皆是恭敬之态立在车后,头也不敢抬,大气不敢出。
烛照扒拉开颤巍巍的县令,带着青禾前后脚来到了车后,对着车厢行礼:“主上,先生带来了。”
“上车,起驾”
在众人的注目下,青禾抬脚上车,沾着贵人的光,也大牌了一把。
掀开米色帷幔进入车内,入目极简,格调清贵雅致。居中一张沉香几,木质厚重,不做雕饰,甚至还带着几分原始的粗犷,散发幽幽的木质香,与这四方规整的车厢反倒是相得益彰。
“王爷真是品味卓.......”
“走!”马屁还没拍完就被一声呵令打断。
车夫收到指令打马行车,还没来得及坐下的青禾被颠得踉跄,一声低呼。
就是这个时候!指缝银针横出....看准耳后昏睡穴......
眼看就要得手的青禾,却被对方挡在了半空。重心全在胸上.....
胸上.......
胸上!
惊觉手感不对的风不器慌忙收了手,那边失去重心的青禾迎面扑来,这边风不器下意识抬臂挡。
挡?挡也没用!必须被扑倒!
“啊!”
青禾叫的,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看到他的上臂外侧,有一个火烧的印记。
“主上.....”车辕上烛照听见声响。
“无事!”这是风不器搭理烛照最快的一次!比起被扑倒,他更怕被看到!
“这是什么!”
青禾不但没起身,反而抓着他手臂。疾言厉色的问!
瞬间石化!这是要被吃豆腐?
“放肆!”风不器恼得不行,偏生没敢动!
没人知道,这个天昭最尊贵王爷,居然是:碰不得女人!
轻则过敏重则要命的!
“要命的话就给我起来!”自己快没命了还问别人要不要命。
“告诉我,我就起来!”很显然,青禾是不要命的!
“胎记!”
“谁准你长这种胎记的?!你是谁?”
.........这话他没法接
“马上给我起来!别让我再说一次!”风不器怒了,脸沉得要吃人了!
七尺昂藏,居然被眼前这不男不女的东西压得动也不敢......
被吼得回过神的青禾才惊觉失态。
“我.....我是想帮爷看看手相......”脸上堆着笑,从手臂到手掌摸了个遍,才从他身上爬起来,拍了拍身子,坐到对面,一脸吃干抹净。
真是没想到,这个外表高冷傲娇的王爷,竟然这么容易被扑倒啊,要不是自己起来,对方甚至都不敢动。
心中虽也疑惑,但是青禾也乐得吃豆腐,就不在意这些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