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也只明白个大概:
本来那些异类是有善恶之分的。
可是善的因为不得解脱,逐渐生成了怨,恶的因为不受制约,而变得更恶。
这就好比一潭死水,死水致腐,腐肉出虫,鱼枯生蠹,蠹又败水。
等到死水完全败坏,那么能够存活的只有更加污秽不堪的东西。
恶性的循环,最终这个世界只能走向灭亡。
“这么说,你叫我回不周天,是因为这人间马上就要毁了吗?”
“也是,也不是。”
“什么是不是?你告诉我!我要知道!”青禾逼近了萧燃,目光聚焦在他的脸上,试图从他脸上读出些究竟。
“你应无所知,我应无可告。”
应该不知道?应该无可奉告?
青禾不解,这个萧燃,话总爱说一半一半,时不时还要故弄玄虚一把。
“我这好歹是个神,那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这话问得也是虚。
她能做什么?除了能往返不周天,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莫说现在断了灵根,便是没断灵根以前也是什么也不会的。
你要问她怎么配做神?
活得久算神技吗?
她其实是个先天神,天地初开她就在了,睁开眼就能以最高贵的姿态睥睨这浑浑世间。
因为自己生来就是神,那还费什么劲,修什么法?
所以如今这般无能,她是毫不犹豫得把锅都丢给了自己的出生!
“心余力绌,只是枉然。所谓家有规,国有法,天有律。即便是造物者也不可违。”萧燃明显也知道她那尴尬的战斗力,给了个再有本事也斗不过天的台阶让她下。
其实意思是轮不到她这废材神仙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