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眉头紧锁,微眯着眼,思索着:“这令牌是真的没错,可是昭王怎么会在这时候下令呢?他不是已经......”正举棋不定时,身后传来一声哭喊。
“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青禾听出了这人群中传来的声音,正是巧秀!
悬着的心,也就放回了肚子里。
“王大人,这位正是我家小姐!”
“原来是萧家小姐?啊,刚才都是误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见谅。”这位王大人看来是认得巧秀,居然让巧秀三言两语说完就恭恭敬敬得给青禾赔礼道歉,还立马为主仆二人备好了车驾,临行前双手将昭行令奉还给了青禾。
“回萧府!”青禾坐在车内,吩咐着车夫。
“小姐......我们不去昭王府吗?”
“去那干嘛,上赶着做妾吗!”青禾还是气咻咻。
“可是昭王殿下......”
“行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我跟他本来就什么也没有,前世无缘今世无份,男不欢女也不爱的,今后天涯陌路,各自为安了。”攥紧了手中的昭行令,准备寻个时候还给他,就算不是定情信物,她也不想留一下!
青禾自以为被那白湖水这么一洗,脑瓜子也干净了不少,不会再被男色所惑了!用一句成语怎么形容来的?
对!洗心革面!
——
回到萧府,洗漱完毕的青禾,躺在破板床上。一旁的巧秀正为她揉着瘫成了面糊的四肢。
“对了,那个王大人认识你?怎么对你这般客气啊?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刚才说什么来着?脑子洗干净了?可能是脏水洗的。
“哪能啊......人家堂堂三品大员,德才兼备,怎么就让你说得似个登徒子。”
“嘿,你可别以为,这些为官的最是道貌岸然了。表面严肃正经,内里龌蹉腐败。哪个不是满屋子莺莺燕燕的?还要美其名曰君子色而不淫?好色,淫,荡,有区别吗?有吗?”落汤鸡青禾又在煮她的毒鸡汤给巧秀喝,仿佛是个男人就得罪她了。
“小姐!这是哪跟哪啊?根本没这回事!是因为烛照临走时交代了王大人。”
“烛照?烛照不跟着昭王来找你做什么?肯定是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是仙女吗?男人跟我说两句话就是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巧秀快被气笑了。
“那书上怎么说来着,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吧?都是字字珠玑,言之凿凿!”她这个没人爱的仙女更气了,鸡汤灌得一壶接一壶!
“烛照这个人......这个人.....算了,你要是喜欢他的话,我就帮你想办法把他弄过来。”想了想好像也编排不出烛照什么不是来,可能最大的不是就是跟了个渣主子!
“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烛照在那是因为昭王殿下落水了......”
“停车!!!”
车夫听令一收缰绳,可是车驾还没拉稳就感到车后有什么东西滚落,伴随着啪嗒一身骨头断裂。
跳了车的人,正疾奔向那炬火阗阗的城门处。
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折了脚踝,只觉得这还未干透的裙摆碍着了步子,还有逆来的风阻了她行进的速度。
耳边听到的都是刚才那些人闲碎的议论:溺水了......溺死了......
她也许从未像如今这般埋怨过自己的无能,不是一个遁地就能到他身侧。
他还不能死,他欠她的她还没算好,他就这么走了她再去哪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