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人死只留枯骨铁石心。再不顾,孤儿哀苦,亲友嗟叹。
看到蒋夫人脖颈上透骨的致命划口,青禾闭上了眼,收了收心伤:“他们......都是死于割喉?”
“虽然都是割喉,却都并非一人所为。”君无尘道。“伤口深浅,位置,手法。都不一致。”
青禾徘徊在横列的尸体间观察着,这七具女尸高矮胖瘦皆不相同,年龄特征,也无一相似。
“既不相同,为何并案?”
“因为死状相同,这几位死者全是被束缚手脚,而后割喉。只有白湖的那具女尸稍有不同。只有脚部束了绳,而且是溺亡。但是麻绳捆绑的方式却又相同。”
“除此之外再无相同之处?”
“死亡的时间,这七人的死亡时间相同。皆在戌时,众人都在白湖放灯之际。其他的......暂无所知。”
“不同的地方,同时死七个人?”
“嗯。”
“非同一人所杀,却在同时......戌时有什么特别?”
“若说特别,应该就是昨日戌时放灯.....城内基本无人,这些死者死时亦无人发现。”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为了避人耳目?”
“嗯。”
“那她呢?她死的地方,是人最多的地方!”青禾指着那具溺死的尸体。“溺亡只需少顷时间,从酉时末,就已经有不少民众前去白湖了,死者溺亡在戌初,竟然没有见到有人在湖边行凶吗?
再者,双手既无被束缚,为何也不见挣扎呼救?”
“也许是被下了药了吧。”
“也许?”青禾问。
“嗯,在被拖上岸的时候,因为摁压施救,已经是挤压出了腹中大多内容液。仵作也无法查验是否服下了何种药物。”
“那如果假设没有被下药呢......又是如何做到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之前说的是姜素九做的,可是被你否决了啊。
现在我啊,只能想到鬼做的了,要不就是那话本子里的,某位得道天师,响指一打,就把人变到湖底了。”
青禾支着脑袋敲着下巴想着这个假设“一个响指......把人变到湖底的法术......我都不会......”
“嗯?你说什么?”
青禾发觉到自己失言了:“哦,我是说,我看了不少江湖奇书,就没见过一个响指能把人变到湖底的!”
“呵,那你看的书里都有什么?”
“有......”青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日七月初七......死了七个人......这七个全是女人......是不是,也都跟7有关?”
“没有吧......身高七尺?腰围七寸?都不是啊......呐,倒是只有一个,7岁的女娃娃。”
“其他呢?”
君无尘拿来了卷宗,翻看了起来:“蒋夫人三十五,还有一位少女十四,另外.....二八、四十二、四十九......”越读越是惊愕。居然真如青禾所说。
“呵,果然如此......想必这位落水的,年纪约莫二十一!”
“这......七有何特殊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