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任由他卖忠诚，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如果那晚的人真是我，下场会和秦蔷一样吗？别整虚的，没意思。”

宁王：“……”

总觉得这时的秦玥和进门时的不一样，明明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可是举止和神态，全变了。

不知为何，他竟稀里糊涂的说了实话，“不会的，我和佳宁原本的计划就是，我娶你，她嫁给祁隐，我们算是各取所需，否则，我怎么会和她合作？”

秦玥眨了眨眼睛，认真思量他的话，顺便把他靠近的且试探着想摸她小手的举动给忽略掉。

“我暂且相信你这话是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为了显得逼真，宁王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好吧，第二个问题，柳文卿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或者利用？”

宁王沉默半晌，后来，他摸小手的动作并未受到阻挠，便神奇的说了，“我。”

“我看见她那副伪装成你，又享受的样子就恶心。再说，这件事说起来没人强迫，全是她自愿的，只是没睡到中意的男人而已。话又说回来，这个世上不是你想睡谁就睡谁的。”

宁王嘴里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秦玥，他在观察她的表情，让他诧异的是，如此粗鄙甚至下流的话，对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秦玥眼皮闪了一下算是给了个反响，须臾点头，“嗯，话糙理不糙，从你的角度来讲，她的确活该。总结起来就是，她想睡你，却没睡成，在你的打击报复下，睡了别人。”

“第三个问题，佳宁郡主怎么那般凑巧的赶过去？既然她认为你我在约会，又怎么会去打扰？”

“……”宁王有些受不住秦玥的样子，放开小手，再三缓了缓，才回答，“不还有温琪么。她见我独自走出桃林，且面带愠怒，便以为你惹恼了我……药是我提供的，人是温琪引过去的……当然，如果她不插手，结果还是一样。”

“你总算承认了，这才算个爷们儿。”秦玥倒了一杯酒饮下，余光朝入门瞥瞥，还是没动静儿。看来这话还得掰扯下去。

“……”宁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人生头一次被一个小女子这般挤兑。

片刻，他认真道：“倒不是我不愿承认，实在不愿让你看见我这见不得人的一面。可是玥儿，身为皇子，很多事情，真的无奈。不是你不争就可以一世安宁的，除非，你愿意做一条狗去乞食度日，可那种日子，我不愿。”

“既如此，为什么又突然肯露出这一面了呢？”

“我，我就是突然想看看，如果玥儿听了这些肮脏的手段，会有什么反应。”

“现在看清了么？”

“看清了。玥儿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