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城外买了一间院,可是以后怎么生活呢?我想找点营生,不过看你挺忙的,就算了。”
钱多眯起眼睛:“别呀,海哥。你是个好命的人,来的太巧了,我正有个营生,想找你呢。”
张海眼睛一亮:“什么营生?”
“说之前,我得提醒海哥一句,高回报伴随着高风险,你得心甘情愿。”钱多凑过去,压低声音:“你先说,愿不愿意?”
“……”张海心狂跳不止。
高回报,高风险,高回报……
他大抵能猜出钱多干的什么。
张海还真没那个魄力:“老弟,粉面生意,我不擅长。”
这就是委婉拒绝了。
钱多笑了:“你倒是想干,外头条子查的正严,我都不敢动,会让你冒险?”
“刚才那位猛爷,你看到了吧?逃难到我这,有点特殊癖好,嫌弃我媳妇老了,不得劲儿,素了好几天了。”
张海眼皮直跳,又想起赵猛在韩六怀里扎猛子的情景。
这还叫素,那什么叫荤?
“海哥,都说雪中送炭,炭不值钱,但是送的人却少!”
“早几天,咱们这种人想巴结猛爷手下小弟,都捞不上边。现在他落难了,这是咱们的造化。”
“我知道你早几年,干过拐子。拐两个姑娘,给猛爷伺候好了,回头他东山再起,你就是大功臣!”
张海一听,不是让自己捣鼓粉面,先松一口气。
再一听,是让他拐两个女孩,更加不在意。
“这个……我好几年,没跟那些人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手里有货没。”
“兄弟,别怪老弟我没给你门路,想挣大钱就得豁出去,饿死的都是胆小的!”钱多端起酒杯,碰了碰张海杯子,一饮而尽。
张海沉默着,也把酒一口闷了。
离开的时候,那个叫沈豪的立在大门口:“敢说出去,干死你全家!”
“不会,不会的豪哥,这位兄弟要给咱猛爷找好货去。”钱多谄笑着,将张海推出院门。
张海深一脚浅一脚,如在梦里,出胡同的时候撞了人都不知道道歉。
对方推他一把:“没长眼呀!”
张海怕惹麻烦,竟然收敛脾气,朝对方笑笑,脚下溜的更快。
对方骂骂咧咧,走进胡同另一户。
钱多从门缝里看半天,见没什么异常,才关上门,冲沈豪解释:“没事,撞了我邻居。”
沈豪点点头,重新进屋。
……
那个骂张海的邻居,一进自己院子,立刻变的严肃慎重,快速走进堂屋。
堂屋里,整整齐齐坐着一排腰杆笔直的男人。
转进里间,一个男人正趴在桌子上,翻看资料。
这个男人,正是出任务的秦朗。
上面给了几处赵猛可能藏身的地点,这里是其中一个。
秦朗通过推理和分析,认为赵猛藏在这里的可能性最大,因此带了人手蹲守两棵树胡同。
那人一进屋,就对秦朗说:“连长,钱多家那个客人走了,神情恍惚,形迹可疑。”
“恍惚?”秦朗蹙眉。
如果是来探望朋友,为什么神情恍惚?
肯定有问题。
“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派人盯着他,查清楚!”秦朗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