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有事……
北区凤唍山中一间废弃的屋子里,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被绑在一个木桩十字架上。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却非常暖和。
忽然,女子的眼皮动了动,睫毛轻颤,而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温软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脑袋又晕又沉,她用力地甩了甩头。
这是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好一会,她才完全清醒过来。她不自觉地动了动手臂,动作一顿,转头一看,惊觉自己竟然被绑着。
怎么回事?她这是被绑架了?
她的视线顺着被绑着的手腕往前方看去,白色的墙壁,白纱窗帘,还有白玫瑰别在上面装饰着。白茫茫的一片,有点像……婚房?
她呆滞地转着眼珠继续打量,白色的地板,白色的桌椅,还有白色的大床,床上还有……一个人!
温软瞳孔紧缩吓了一跳,她才发现这间屋子里,除了她,还有一个男人。
男子穿着别致服帖的西装,双*叠姿态优雅地坐在床上。他一手随意的搭在床上,一手手肘撑着膝,食指轻托下巴。脸上戴着金丝框平面眼镜,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眼里却无任何笑意。
温软脑里一片空白,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眼前的男人又是谁。
她抿嘴闭了闭眼,回想了一下,她本来在家里洗菜准备做晚饭。然后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拿起接听,然后……然后呢?她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一陌生男子,心里发毛,手脚有些发软。他应该是人,不是鬼吧?
男子看着紧张无措的她轻轻一笑,优雅地缓慢起身,将西服中间的纽扣系上,微微整理一下衣服,对着她鞠躬行了一个绅士礼,笑着说:“你好温软,我们又见面了。”
温软一愣,他认识她?又见面?他们之前,见过吗?
男子身材高大,至少有一米八,但身形偏瘦。他肤色很白,温软皮肤已经很白了,他竟比她还要白上几分。而且,白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面容清秀,长相偏柔美,尤其是镜片后那一双桃花眼,十分魅惑冷艳。他整个人看起来儒雅绅士,但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寒之气。像是,从暗无天日的深渊里爬出来的鬼怪。
温软莫名想起许一然,不是因为他们像,恰恰是因为他们完全相反。
许一然和他是两种极端的雅。
许一然举手投足间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文雅,像春天里和煦的风,很温暖。而他浑然天成自带从容不迫的优雅中,却带着残忍和冷酷,像冬天冰冻的雪,很寒凉。
而且这个人很古怪,他明明不开心,却一直在笑。
温软一直很害怕小丑,她觉得小丑可怜又可怕,没有人知道他们内心的真实情绪。他们即使很难过,脸上也一直带着恐怖夸张的假笑。男子给她的感觉就像小丑,一直扭曲僵硬地笑着。
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他那瘆人的气场早把温软吓傻了。
她茫然不解,这样一个看似衣冠楚楚实则斯文败类的男人,绝对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但为什么她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