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路人里,只有一个人对温软有印象。那男子也是小区的住户,他当时正在回家,在对面街和温软反方向走着。他因为看见温软大冷天穿着睡衣拖鞋,觉得好奇所以多看了几眼。匆匆几眼,他只看到温软进的那路口里站着一男子,全身遮得很严密。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一身也是普通的黑色衣服和裤子。
因为他只看了几眼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单凭这些,他们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那个黑衣男子绑走了温软,而且就算是,这些信息也没什么用。
又过了两小时,他们终于在录像里发现一可疑车辆,一辆普通的黑色福睿斯套的是假牌照。他们立刻追查,监控拍到它往北区方向开,最后消失在一个分岔路口,之后便跟丢了,交管部门仍在查找。
韩遇没法坐着干等,他们兵分两路,在那个分岔路口分头行动。
深夜两点,韩遇一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他面容僵硬,眼睛布着红血丝。他不明白,为什么温软会主动去见那个人?难道他们认识吗?虽然温软当时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可疑,但她的状态绝对不正常。这么冷的天,她却穿着睡衣拖鞋直接出门了,一定哪里有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也忍不住越来越焦虑。他的神经一直紧绷,拼命压制内心的恐慌。他痛恨自己,除了这样大海捞针,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车内*静了,安静地他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想起之前那四具烧焦的尸体,原本惨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一个愣神,差点与前方地车辆相撞,他猛地打转方向盘避开,有惊无险,车停在路边。他眼神失焦地喘着气,忽然猛地用拳头狠狠砸向车门,最后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
温软,你究竟在哪里?你有没有受伤?你,还好吗?
……
疼!好疼!
醒来的温软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疼!她疼得浑身轻颤,疼得耳鸣目眩。她完全不能动也不敢动,尤其是四肢。她感觉自己只剩了半条命了,就这么放着不理也会慢慢死去。
她艰难地侧目看了眼惨不忍睹的手臂,她觉得她的手脚肯定残废了。从小到大她也受过不少伤,可她发现,那些所谓的伤和现在所受的疼痛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她气若游丝,浑身软弱无力地失神发怔。
“你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温软心头狠狠一颤,瞳孔强烈震动,她晃动眼珠,看见顾冉站在床边笑着看着她,而她正躺在床上。
在看到顾冉的那一瞬,她惊恐痛苦地死死闭上眼睛,眼眶瞬间红了一片。她只觉得她的灵魂都在跟着颤抖,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畏怯胆寒。她现在对顾冉,除了深深的恐惧,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抖着眼皮微微睁开眼,想开口说话,发现自己下半边脸非常麻,几乎一点感觉也没有,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怎么回事?太疼了吗?
顾冉似乎看出温软想开口说话,笑着说了一段让温软几乎崩溃的话,“噢,你别费力了,你说不了话了。我刚给你做了个小手术,把你舌头割了。不过你别担心,我有给你麻醉,暂时不疼的。”
脑袋空白了三秒,温软不可置信死死瞪大双眼。她似无法接受,身体剧烈颤抖着,喉咙发出痛苦地呜咽声。
她的舌头被割了?!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毫无血色的小脸尽是哀恸,她皱着眉含泪看他,那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
顾冉看懂了,微微歪头想了想,“我怕你等下咬舌自尽,那可不行哦,你得按照我的设计死去才行。而且你太吵了,喊的我耳朵都疼了,割了省事。”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不过他就不刺激她了,还是等着告诉韩遇吧。
什么意思?为什么怕她咬舌自尽?他要继续施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