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听了她这话,虽然不懂她那个词的意思,但是想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话,正想要惩罚的捏她的脸,却发现她早一步聪明的把脸埋在他胸前,让他无从下手。
“你啊,”李治感慨了一句,手抬了半天,最后却是放下,改为搂着她的腰感叹的说道,“真心是聪明都没用在正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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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送了长孙颖一大盆珊瑚树,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连着上朝时走路都带着风。反正最近朝中就是那些事,他每次都放空自己充人柱子,倒也很容易应付过去。这天他又一脸严肃两脑空空的在那里发呆时,忽然听到审查齐王李佑谋反案的人启奏,说案情又有了新变化。
齐王那弱智的谋反案子还能引起什么变化?李治有些不解,集中注意力听着,却不料负责的官员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只将着奏本递了上去。而皇帝看了奏本之后,忽然变色,借着就立即罢朝,命着宰相们去甘露殿议事。
这不同寻常的行径让李治奇怪,他脑筋一转,看着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想要随人离开的刑部侍郎,直接走过去,悄悄的将着那人一拽,然后示意他寻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要是再高点的官,尚书那个级别的李治也不怎么够得上,倒是各部的次长,却是有些年轻的与他交好。此时这位正好是他的人,所以见着李治打招呼,也就会意的点了点头,待着李治到了弘文馆书库的最角落里,呆了片刻之后,便见着这人匆匆到来。
李治见着他来,正要询问,却见到那人摆了摆手,然后对他说道,“最近节气异常,恐有变天之举,殿下宜早日加衣,以免受凉。”
李治看着他的手飞快的在着书柜上划着,却是一个胡人的人名:纥干承基。
那人写完之后,就随手拿起一本书出去了,李治靠着墙在那里站了半天,等腿都麻了,这才匆匆的走出门。
他只得是天,说的也是变天,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情,能严重到以变天来形容?
不是皇帝除了问题,便是太子除了问题。
如今父亲身体健康,自然无虞,那就肯定是齐王的谋反案牵连到了太子。
难道齐王跟太子有勾结?李治很快就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推断太荒谬了。太子就是再装疯卖傻,也不可能跟李佑这种人交好。
上辈的叔叔们中,太子交情最好的是汉王李元昌。李元昌是高祖第七子,善行书,又善画马,笔迹妙绝,时人叹服。他偶尔也做人物画,水准在二阎之上,可见其技艺高超。除了书画,他其它方面的知识也很渊博,常与人谈诗论道,风雅之至,有贤王之名。
从一个人的交友品味就可以看出他是什么人,所以李治觉得太子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要不然怎么都不可能跟齐王有瓜葛。况且三天前不是已经说齐王案完结了吗?如今怎么又会翻出这种变故?
很显然,纥干承基是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