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菜不明所以,不知道不过是吃一碗饭,怎么所有的人都瞧着她。但面前热气腾腾的汤饭实在馋人,她也实在是饿了,便将碗抱了过来:“那我吃了?”
“吃吧,”薛青靠着车辕坐下来,温和地看着小丫头,“好吃吗?”
那汤饭还滚烫的,芹菜小口的吸溜着,一边吃,一边哈气:“好吃。”
亲兵瞧着,便又舀出一碗来,递给温歌白:“将军请用。”
温歌白却又摇头:“不急。”
亲兵回头,但见那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小丫头,竟脑袋一歪,倒在薛青怀里。
亲兵顿时出离了愤怒:“你竟然下毒!”
此次温歌白前来,带的都是手下精锐,一人断喝,余下人等尽皆出刀,明晃晃的刀片耀了一地的雪白亮白。薛青冲着刀刃,很是好脾气地解释:“只是些安神的药,给诸位助眠罢了。”
亲兵一看,芹菜倒在薛青怀里,腆着小肚子,果然只是睡着了,睡得十分香甜,面色稍霁,语气依旧不好:“说得好听,你不过是寻思着药倒了我们,好趁机逃走。”
薛青叹气:“我见诸位军爷白日赶路辛苦,想着夜里睡个好觉,怎的不识好人心呢?”
亲兵懒得跟薛青再做口舌之争,大手往薛青面前一伸:“解药。”
薛青便从怀里取出一支玉瓶交到亲兵手里,很是从善如流。
亲兵打开,见里面是些淡黄色的药散,便要往锅里倒。
“且慢,”温歌白突然出声,看向薛青,“这解药怎么用?”
薛青便细致周到地答:“每个人放在鼻下闻一闻。”
温歌白又问:“若不是闻,而是服下会怎么样?”
“立时三刻便要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内脏融化,七窍流血而亡。”语罢,薛青忽然笑出声来。
在薛青愉悦至极的笑声中,亲兵们各个面如土色。特别是那名拿着玉瓶要往汤饭里倒的亲兵,浑身僵硬着,拿也不是,丢也不是,顷刻间额头便生出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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