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望着三人的背影,最后目光凝在那高大挺拔的一个上。
真好看啊,风尘仆仆掩不住的长身玉立,脊背挺拔,异族的隆鼻深目,是生平仅见的丰神俊朗。
平安望着,嗫嚅半晌,出声:“不算命也行,能再给一口水喝喝吗?”
那边的三个道人连小黑点都看不见了,自然不会回答。
平安干啃了半个馍馍,继续挖坑。她没有趁手的工具,傍晚又啃了半个馍馍继续挖,直挖得月色撒了一地,才勉强刨出个能容人的坑来,把李飞白放了进去。
埋完李飞白,天便又亮了,平安索性不睡,踏上了回程的路。
平安连日又累又饿又奔波,叫那男道士踹得吐血,受了暗伤,又挖了一天一夜的土坑。走了一段,被正午的太阳一晃眼睛,竟倒头厥了过去。
平安睡了一觉,刚一动,就听见耳边传来声音:“姐姐,尼姑醒了。”
平安睁眼,面前是个半大的男孩子,看头发是苗族,想是说话的人。另外一个满脸英气掩不住漂亮的姑娘,穿着飒气的红衣裳,应当便是男孩子嘴里的姐姐了。
红衣姑娘开口:“你昏在路上,叫我们遇见,便带了回来。”
平安也想起自己眼前一黑的光景:“我这是在哪儿?”
男孩子率先回答:“攒馆。”
“攒馆?”停尸的地方?她怎么到停尸的地方来了?
红衣姑娘点头:“这里地处偏僻,没有人家,只有攒馆勉强可以歇脚。”
正这时,一个汉子冲进来,满面的喜色:“红姑,大部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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