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平安跟鹧鸪哨便出发,往西南方向走。
越走越荒芜,却在山尖上看见一座庙宇。
平安率先看出不对来,她还住在庵里的时候,平宁时时地在耳边念叨着吃饭花钱,所以平安看见庙宇修在人迹罕至的黄土地上,下意识奇道:“这样偏,哪儿来的善男信女供奉香火?”
“去看看。”说着,鹧鸪哨率先抬脚。
平安点头,紧随其后,却一脚踩空,直直陷了下去:“啊——”
“平安!”
鹧鸪哨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也没快过地心引力,他扑过来,只摸到平安的手,擦着他的手滑了下去。
鹧鸪哨站在洞口略一沉吟,一纵身,也跳了进去。
平安和鹧鸪哨顺着西北地区特有的黄土窟窿一路下滑,冲落许多黄土泥灰块,人重重地跌在地上,头顶又落下许多黄土泥灰块,兜头掉得满脸满身都是。
幸而平安没头发,毛巾一抹锃光瓦亮,不然这泥块都掉头发里就难洗了。
“呸!”平安连吐了好几口唾沫,依旧是满嘴的土腥味,“这是哪儿?”
鹧鸪哨后掉下来,却先站了起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摔倒,鹧鸪哨滑落下来的时候双腿稳稳踩住了地面,所以可以在第一时间站起来:“一个……西周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