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舌頭一邊跳著國標,還能聞到她身上那股像是荔枝、甜酒跟玫瑰之類的淡香,舌尖則嚐著啤酒花那微微的苦,兩種味道混合,在鼻腔裡面共鳴,搞得我有些意亂情迷。
不知道經過多久,兩人的唇瓣終於分開,她輕咬著下唇,瞇著眼睛,長長的大波浪捲髮散亂地披在肩膀上,認真看著她,才發現她那高挺的鼻樑讓她有一種混血兒的感覺,實在沒想到那個平時總穿著格子襯衫跟牛仔褲,總是一臉厭世的她,竟能有如此誘惑的一面。
她雙手在我大腿上一撐,屁股離開我的大腿,就這麼跪坐在我的雙腿之間,然後雙手順勢拉下我的褲子。
雖然穿的不是牛仔褲,但我還是有些佩服她這脫人褲子的手速,不過見她已經蓄勢待發的樣子,不由得出聲提醒了一下。
「那個,我還沒洗……」
「哪那麼麻煩?」高曼寧抬頭往了我一眼,臉上扯出一抹怪笑,有點昏暗的光線跟她那張微醺的假混血臉孔相得益彰,調和出一種勾人心魄的美感。「今天給你殺必死喔。」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都流到下半身的緣故,我的大腦一時沒搞清楚她在說什麼,只是也不等我好好思考,我就感受到一股熱氣,隨即便是一個濕滑又溫暖的東西纏了上來。
不學無術的老孫曾經跟我說過,在日文中有個專有名詞叫做「即尺」,唸做「搜哭瞎哭」,大概就是形容在男生沒有經過任何清潔的情況下,見面就讓妹子含住自己髒兮兮的老二的這種行為。
「這爽在哪?」當時的我滿臉不解地問道。
「因為會帶來非常強烈的優越感跟征服感啊!」
「還是不懂。」我說。
「呵呵。」老孫對我的困惑嗤之以鼻。「你太年輕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話題我也沒再跟老孫深入探討過,直到現在,高曼寧正用著她那才剛跟我激烈纏綿的舌頭,不緊不慢地舔著我某個不可描述的東西的冠狀處下緣時,我忽然好像能理解老孫說的那種感覺。
雖然我出來前有洗澡,但喝了一整個晚上,就算是什麼鋼鐵膀胱也是有洩洪的時候,加上不可避免的出汗,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味道……但現在胯下前的女孩卻似乎渾不在意的張口接納,還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用舌頭清理著任何會藏污納垢的地方,我忽然感覺我就像是一個擁有無上權柄的君王,無人能夠忤逆我的一切。
真不愧是老孫,懂玩!
在我內心默默為老孫點讚的同時,這個小小的房間裡,也響起了煽情的奏鳴曲,淋浴的水聲是和弦,主旋律是隨著高曼寧的頭上下起伏,那一陣陣「噗啾、噗啾」的聲音。
妙不可言。
最後高曼寧停止了演奏,吐出了那隻沾滿唾液的樂器,離開了她的溫暖,再被冷風一吹,忽然覺得涼嗖嗖的,我竟有些依依不捨。
「你要到床上去,還是繼續在這裡?」她站起身來,襯衫扣子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解開,黑色的褲子從她鉛筆般的腿上滑落。
我把還在腿上的褲子踢到一旁,就在沙發上大馬金刀地坐著,笑而不語。
她翻了個白眼,轉身背對我,把內褲脫下。
浴室門被打開,女生沒有洗頭的話洗澡總是快,陳榆包著浴巾走了出來,剛好看到我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
「哇很享受喔。」陳榆打趣道:「竟然沒有等我,文浩很急著出軌哦。」
高曼寧又再次地坐上了我的大腿,只是這次少了褲子的阻攔,我們之間又剛好有可以結合的零件。
「妳男朋友跟一個隔壁班的女生在妳面前幹了起來,妳是什麼感覺?」我輕輕扶著高曼寧的腰,也不知道她憋了多久,我的大腿根竟然隱隱有水流過的感覺。
「不知道欸。」陳榆盯著正忙著起立蹲下的高曼寧,圓滾滾的眼珠閃爍著異樣的神采。「我研究一下。」
「什麼鬼……」高曼寧的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滿足。「妳不加入嗎……嗯!」
這聲銷魂的呻吟讓我心頭一熱,轉頭卻看見陳榆笑瞇瞇地脫下浴巾,裡面竟然已經穿上了內衣褲。
「我月經還沒結束,這次我就不加入了。」陳榆坐在沙發對面的桌子上,雙手指間輕輕頂著自己的下巴,翹起腿笑道:「而且我想認真看看……文浩幹別人的表情,跟幹我的時候有什麼差別?」
「哈……哈……妳這個女人……有病啊……」高曼寧一面粗粗地喘著氣,一面罵道。
「可能有哦。」陳榆用指甲輕輕刮著高曼寧的臉頰。
我忽然站了起來,高曼寧一個踉蹌,就撲到陳榆的身上,兩手扶著桌子邊緣,正好把陳榆鎖在桌子與她之間。
「欸幹你這男人也有病啊。」高曼寧怒道。
「腳張開一點。」我下令。
「你……嗯……!!!」也不知道高曼寧到底要講什麼,我就順著她雙腿間的濕滑進去了,搞得她又是一陣不由自主的銷魂呻吟。
「如妳所願。」我視線越過高曼寧的背影,看向被夾在她跟桌子中間的陳榆說道:「看清楚了。」
「你們兩個……真的有病。」高曼寧靠在陳榆的耳邊艱難地說道,身體卻是很誠實地在迎合我們倆的發病。
情慾的流動,往往是酒精使然。
明明就是來慶祝駱妍生日的夜晚。
高曼寧連連呻吟。
而陳榆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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