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雖然有著碾壓其他物種的智慧,但事實上卻是一種非常容易被情緒給左右的生物,往往一個腦衝之下,做出的決定跟猴子幾乎相去無幾。
所以有人說,在做重大決定之前,最好先打個手槍冷靜一下,畢竟高潮過後迎來的賢者模式,有利於人類做出相對正確而理性且客觀的思考。
我站在馬桶前扶著我顫抖的老二,看著它有氣無力地射出兩道分岔的尿柱,滴滴答答。
陳榆稍早前傳來訊息說今天依然不回家,要我們不要太想她。雖然字裡行間裡面看不出來任何怪異的地方,但我還是不免感到一陣心疼。
「妳放心,我會給妳真正的幸福的。」我默默地回了她一句。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問號,但我彷彿能看到她睜大眼睛一臉懵逼的可愛模樣。
我沒有再回覆,而是把手機收回口袋。
在連續進入九次賢者模式之下,我彷彿就像是真的大賢者一般,思考邏輯來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情侶交往,首重你情我願。
如果陳榆真如Soda所說的那樣,擁有非常嚴重的恐男症,又是因為那個童心背叛而分手的話,那她就不是真的想跟我交往。
從交往到現在所做的所有荒唐事,說到底,就只是她想知道,是什麼那麼吸引人,讓那個似乎也深愛她的童心,背叛了她而已。
設身處地著想,就好比我跟老孫都是基佬,倆人深深相愛,結果某天我發現老孫竟然跟其他女生上了床,在那種不可置信的背叛之下,我還化悲憤為力量,偽裝成了個鋼鐵直男,開始跟各種女生上床,就只是想瞭解女人到底哪點比男人還好,好到讓老孫棄菊投鮑……
……光想就有點不寒而慄。
總之,陳榆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單純和美好,匯聚在一起變成的女孩。
那總是先皺起鼻子,嘴角才後知後覺向上揚的笑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風景。
雖然我裝作不知道,這種人人稱羨的日子照樣能過,但就像遠行時鞋子裡面有塊小石子般硌人。
我要她的笑容,發自真心。
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而陳榆也什麼都不說,我就決定來個曲線救國,先找到這個傳說中的童心,問一問她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當Soda最後終於甘願起身去浴室洗澡,說起今天晚上有個朋友生日,不出意外童心也會到場時,我毫不猶豫地就做好再來一發然後換取她帶我去的準備。
只是她看我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先是用食指彈了一下我氣若遊絲的老二,然後笑著說晚上的生日辦在某家夜店,又不是什麼私人場所,只要買票就能進去,最後還輕飄飄地撂下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實在是良心事業。苯書橃Ъù紆:③щ丶Π加2加q加q丶c加Ο加M(豝加去掉)
秉持資訊共享,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三個臭屁匠勝過一個豬哥亮之類的原則,一回到家我豪不耽擱,一腳就踢開了房門,也不管老孫跟子寧兩人衣衫不整地又裝作若無其事的尷尬模樣,我直接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將今天辛苦得來的情報分享給他們倆,第一次聽到陳榆是蕾絲邊這事的子寧是瞠目結舌,連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的老孫也是聽得嘖嘖稱奇。
「難怪每次一起做的時候,我都有種被三個人輪姦的感覺,一直以為是我多心了。」子寧扶額道。
「這感覺我懂,我今天也有種被八個人輪姦的感覺。」我心有餘悸地回道。
出自於對第一手八卦的渴望,以及我出錢付帳的承諾,這兩個正打算趁我不在做點飯後運動的傢伙也開始梳妝打扮。
因為是夏天的原因,我跟老孫也沒太多選擇,就只是把球鞋換成靴子,然後頭髮抓一抓,營造一些半休閒半正式的風格就了事,張子寧卻是義正詞嚴地表示去這等「聲色場所」就需要精心打扮--要知道她平時因為在鴨血店打工很熱的關係,基本上都是素顏馬尾,素T牛仔褲地打扮,所以當她穿了件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V領緊身包臀連身短裙,又慎重地上了妝後,那反差之強,差點亮瞎我倆狗眼。
「我突然不想去了。」老孫吞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看著張子寧頸下的一片雪白說道。
張子寧青了老孫一眼,問道:「那你想幹嘛?」
老孫誠摯地回答:「我不想幹馬,就想幹妳。」
「神經。」張子寧開始找起我擺在房間的磚頭。
「……」
總之經歷一番波折後,我們總算到了Soda說的夜店,因為是平日的關係,現場沒有太多的人,我們輕易地就要到了一個角落的小包廂。
「我們現在要幹嘛?」坐定之後,張子寧有點緊張地問道。
「好。」老孫回答的異常真誠,搞得張子寧愣了半天才知道他在說什麼,然後狠狠地捏了他一把。
「等Soda來找我吧?」我無視老孫的慘叫,環顧起不算多人的場地,試圖尋找那讓我到現在還在腿軟的女人。
張子寧處置完老孫後湊到我身邊,小聲道:「不是,我是說,一般到夜店的基本流程是啥啊?」
我狐疑地看著她:「妳不會是第一次來吧?」
她攤開手,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日子不好過啊,這不是剛好你說要出錢才跟著來見見世面嗎?」
此時正好公關將香檳送上來,老孫接過了酒,笑著解釋道:「要不是今天有王老闆請客,我也沒來過這種單點的夜店,還真不用說,光坐在包廂裡點酒,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老孫又道:「不然一般去暢飲吧的第一個流程,就是先拿著門票去吧台那邊排隊領酒,然後找個角落物色妹仔,順便把自己喝茫,覺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下去那裡了。」
張子寧順著老孫手指的地方望去,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老孫倒了三杯香檳,然後將一杯推到張子寧面前,神情嚴肅道:「那裡是可以合法性騷擾的地方。」
張子寧看著空蕩蕩的舞池,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別聽他豪洨,才不是他說的那樣。」我不屑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