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白羽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有些事，殷无双早晚都会知道，晚知道不一定比早知道要好。

“你——”神女凤氏那四个字，着实在殷无双脑中炸开了，她扯了扯唇角：“你没和我开玩笑么？”

她有过心里准备，也有过猜测，但当真相摆在她面前，她浑身都在颤抖。

神女凤氏，是凤族之首，是上古神之一，是仙界无数后辈敬仰的存在，地位非同凡响，她怎么会是神女凤氏……她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是神女凤氏！

“你看。”白羽的表情啼笑皆非：“不把真相告诉你，你一脸迫切，告诉你之后，你又一脸活见鬼的模样……怎么，真相这么难以接受吗？”

白羽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唐突了，也许他应该慢慢告诉殷无双那些事。

“不，我只是……只是……”殷无双用手抵着太阳穴，背后冷汗直冒：“需要一点时间。”

神女凤氏的传说，遍布仙界，她的神通广大，亦被代代相传，这样一个伟大的人物，竟然是她的前世？

想到“前世”，殷无双便冷不丁想起了自己在混绫秘境和皇宫禁地里，看到的幻境，她记得神女凤氏和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关系很亲密，甚至睡在了一张床上……这是她唯一知道的，有关神女凤氏的经历。

“主人。”白羽见殷无双状况不对，遂开口试探了一句。

这一句呼唤，把殷无双从回忆中拽了出来，她敛去眸中的狼狈，眼中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一如她此刻飘忽不定的心情。

“没关系，主人可以冷静下来，慢慢接受，等待主人状况转好是契约兽最起码的职责。”白羽微微一笑，随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轻变：“准确来说，是待契约兽，我还没和主人契约来着。”

重新提起“契约”，殷无双凤眸一凛，她内视紫凰古戒第四层已经打开的、但空空如也的白虎门，轻声开口：“我没有看见你的本体从白虎门出来。”

殷无双猜测眼前的白羽，可能只是白虎的一抹神识或气息，因为白羽自己说过，他没有实体，可白羽已经来了，白虎门也打开了，没理由白虎本体还不出现。

“你当然看不到我的本体，因为我的本体，就好端端的站在主人面前。”白羽笑眯眯，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他不是说自己没有实体的吗？】紫凰古戒里的众人有些懵，金之灵最着急，因为它是五行之灵里唯一一个还没进化的灵体，它需要白虎的金之本源，但情况好像不对劲？

殷无双的表情也很古怪，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听错了。似是明白了殷无双的疑惑，白羽露出惭愧的眼神：“主人前世陨落后，已经料到会有来世，并且会出生在下层位面，四大神兽为了让主人来世更早唤醒神兽帮助，遂把自己的神识、龟甲等等东西刻意留在了下层位面，只为早日与主人团聚——朱雀、青龙和玄武就是这么干的。”

“那你……你为什么在仙界？”殷无双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