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宝莲来看,二伯既然不要这亲事,大伯就勉强不了他,而大伯勉强不了他,却能勉强自己父亲曾三爷。
要去侯府过日子吗?
宝莲这样想着,在心里并不相信她会嫁世子。
她和母亲是一样的看法,镇西侯府里肯定有个娶不到老婆的儿子,所以跑到京里找老婆。
为什么一定要曾家呢?
祖父曾是镇西侯的麾下,镇西侯可以挟恩亦可以讨情,曾家的姑娘只能乖乖听话。
宝莲并不害怕那未知的日子,在她成长的岁月里,恰好遇到祖母去世家中大变,她知道要想日子过得好,要么自己努力,要么闭口不言。
父亲一直听从大伯,那么曾宝莲脑海里开始出现那未知的日子,应该是不如意的日子,在别人眼里看着可笑或糟心的日子,她接下来盘算这门亲事应该给家里多少好处,并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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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西楼,银辉照出来,勾勒出小院的玲珑,勾勒出树的影花的蕊,也勾勒出廊下兄弟促膝而谈。
一个是曾学书,一个是曾三爷曾有书。
曾学书语重心长:“三弟呐,刚才你和我一起去石榴巷子,亲耳听到沈家承认和紫芳有亲事之约,你我也亲眼看到沈家的小子家里穷,却有满满的书,那满满的书上带着满满的折痕,他是个认真看书的人。”
“是是。”曾有书点头。
“所以,这门好亲事,就给宝莲吧。”
“是是。”曾有书点头。
“这可是祖父定下的亲事,这可是镇西侯世子,这门亲事可太好了......”曾学书说着,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内心的侥幸,是不会让三弟看出来。
幸好家里还有个姑娘,否则二弟那欠打的东西不肯要贵婿,还不把祖父在天之灵给得罪。
曾家还有富贵的亲戚,曾学书不管家里有多难,一回也没有上门求告过,他的眼里并非不看重钱,而是在这门亲事上面,更看重的是祖父辈的安排。
“是是。”曾有书点头。
墙头上面,一丛影子悄悄的动了动,滑下墙头。这是一个人,刚刚趴在墙头上面,借着树枝影子挡住身形。
他在街口上马,往驿站里来。
......
月上中天,杨欢姗抱膝独坐,自言自语地道:“这不识好歹的谢家,放着我姐姐不要,却悄悄的到京里来求个破落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