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怕什么!书生,我又为什么不答应.....”
“大哥,这不是咱们家里穷了,怕您担心紫芳嫁过去继续过穷日子......”
“滚滚滚!再说假话我捶你......”
兄弟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一片小天地里到处充斥着躁声。
曾三奶奶听到这里,更加的胸有成竹,一个箭步冲进去,尖声道:“大伯,您要给我们做主啊,亲戚们笑话咱们家穷,难道还要让他们笑话姐姐没定亲,妹妹先许人,”
转向曾二爷,则怒气冲天:“二哥,你什么时候眼睛里看得上穷书生!”
曾学书和曾闻书都吓一跳,曾学书是个古板的个性,很看重男女大防,平时和弟妹们说笑都很少,要说话就是正经的家事;而曾闻书虽酒肉场中有些接近嬉皮浪荡,心里想的却也是重振家门,而不是男女调笑。
曾三奶奶这一发脾气,两个人往后退几步,连声道:“三弟妹,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曾三奶奶瞪着他片刻,忽然哭了起来:“家里穷,这没有什么,但我只有宝莲一个女儿,宁愿她嫁个京里的穷汉,我做一辈子的针指养活她,也不愿意送到外省受气。”
“是啊是啊,所以紫芳的亲事也不能出尔反尔,免得亲戚们笑话咱们家里穷了,还要瞧不起穷人。”
三奶奶的话正中曾闻书下怀,而三奶奶双手捂脸已然示弱,曾闻书忙跟着就是这几句话。
曾三奶奶哭道:“不管怎么样,宝莲的亲事我当家。”
“三弟妹,那可是镇西侯府,家大业大权势大,宝莲嫁过去你和三弟跟着享福,我们也可以沾光。”
曾三奶奶听着不对,泪眼抬起剜向曾闻书:“二哥,这话应该我劝你吧。”
曾二爷暗想,谁叫你不说呢?
打个哈哈:“谁劝谁都行,道理管用就行。”
曾学书闻言,冷笑:“二弟,既然你讲道理,那紫芳偷偷摸摸的亲事是怎么一回事情?”
曾三奶奶继续瞅着曾闻书。
曾闻书感觉自己左右不是人,有心先劝三弟妹接受这门亲事,但不管他拿什么话开导,曾大爷拿来用,刚好克制曾闻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