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莲说出这句话,觉得全身的力气消失,最近的日子又多折磨,不担惊受怕就思念家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镇西侯看也没有看妻子,还问他交待吗?
他若再交待几句,妻子才真的面上无光。
侯夫人起身也含上眼泪,对着丈夫端端正正的行礼:“儿媳我会照顾好,请侯爷不要生气,再打儿子几板子就放过他吧,你我就这一个孩子,如果打坏了,我可怎么办,儿媳可怎么办.....”
她哭着跟着曾宝莲后面离开,满院肃然,只剩下镇西侯对着院子里面容阴沉。
这个时候添热闹的来了。
呼天抢地的声音先出来:“先打我,要打,就打我吧,我的好外甥啊,这是我姐姐一辈子的依靠啊.....”
“表哥,是我啊,表哥.....”
姨太太和表姑姑来了。
镇西侯心里也疼儿子,又恨他惹笑话出来,一腔火气还在,所以不肯放过儿子,夫人的话让他难过,火气就更足,这下子有了出气的地方。
“滚!”
“什么东西,也敢往这里来哭!”
蒋氏母女吓得院子也没敢进来,灰溜溜的走了。
镇西侯出了气,让人带谢运到面前,又骂了一顿,才算放过他。
.....
曾宝莲醒来是晚上,睁开眼见到帐顶上挂的金流苏,把刚才的事情想起来。
貌似她得罪了丈夫,而得罪丈夫迟早得罪公婆,这门亲事她是真的嫁不得。
“姑娘醒了?”
丫头们一拥而上,曾宝莲没法再想下去,吃了饭吃了药,侯夫人过来看她,曾宝莲求她:“要回去见父母,我的终身大事父母亲总要知道。”
侯夫人答应她,又安慰几句,回到房里。
镇西侯还没有回来,侯夫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打了自己儿子,心里不会痛快,先睡下来。
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身边睡下来一个人,侯夫人本能的碰一碰他,习惯性地问道:“回来了?”
忽然住声,身子绷紧。
“回来了。”
回答的是一如既往的嗓音,接着一双手臂搂住她:“你猜,杨家有没有参与?”
大家都只是猜测,但这样说话就要有证据,哪怕只是夫妻夜话呢。
侯夫人翻个身子对上丈夫眼光,轻轻咬了咬唇:“你有证据?”
“虽没有,也不远了。”
镇西侯手开始解妻子衣裳。
侯夫人推他:“不要,你打我儿子,我正在恨你。”
“你儿子不应该打吗?再说你不是刚看过,这个小子没有事情,养几天就好,家是夫人管着的,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
镇西侯冷哼。
侯夫人知道他的话意是指家下人等不敢把世子打重,但还是闹个别扭:“你还想把我也打了不成?”
“没有,你想不想听杨家的消息?”
镇西侯已经把妻子衣裳解下来一半,侯夫人就听他说话,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杨家,怎么了?”
镇西侯忽然兴致全无,取被子盖上,面沉如水:“以前我盯着杨大人,因为他是朝廷派来的,说白了,监视我,从没有想到杨大人的府里藏龙卧虎。”
侯夫人看他。
“我派去两个人重伤回来。”镇西侯皱眉:“杨家里藏了什么不让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