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捧上茶碗,想也不想的就送到嘴边,下一刻,一股水箭状的喷出来,还有一声哀嚎:“烫到老爷了。”
......
宫殿里有着一股让人不平静的压抑,不过平王殿下还算忍得下来。
他悄看那御书案后坐的中年男子,本朝的皇帝陛下在听完他指挥的谢家尾大不掉以后,竟然沉默的好似平王不曾出现。
这个让平王无法忍耐,他知道君王一怒就要有人倒霉,而他历年里以好色的缘由使得皇帝好几回大怒。
平王知道自己平庸的曾让朝野上下看不起,他也曾满意过自己的平庸,平庸的他才不会因为身上流动的皇家血脉而惹出事情,他不过就多收了一些女子,他自己觉得这可以原谅。
“皇上。”
他低喃地开口。
皇帝抬眼看看他,并没有明显喜怒的神色。
平王不由得胆子放大一些,再次低声道:“皇上,臣弟领个不能约束家门之罪,那镇西侯府可算是个咆哮京都的罪名,曾家的那个女子几回给我写信,真不知道她怎么会用那么多的方法送到我手上,她也有罪.....”
“你收到她几回的书信,都是怎么接到手上的?”皇帝头也不抬,清冷的嗓音响动在宫殿里。
平王没反应过来,眸光晃几晃,皇上为什么会对曾家的女子多加过问,难道曾家的冤案真的出自皇上的授意。
一个小小的曾家是不会让平王多加关注,好色的王爷甚至早就忘记曾二爷想过送女儿给他,如果没有他府上的姬妾出门惹事,平王压根儿不会多问曾家一个字。
这一问,他也发现不对,曾家的事情里面有鬼。
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随手就又丢下来,直到今天镇西侯世子口口声声骂他不出面,他进宫告状皇帝却把他冷落在一旁,平王就难免的乱想一通,难道曾家是皇上与镇西侯角力的一个环节。
这也不算是空穴来风,曾家以前是在西疆立功的将军。
“朕问你呢。”
忽然而来的嗓音,还是不愠不怒的,却把平王飘飞到天外的神魂拉回来。
平王再弯弯腰:“是是,曾家女子第一次给臣弟信,是臣弟出去吃花酒,”
“哼!”
“臣弟知错了,请皇上容臣弟先回话。”
“说。”
“臣弟吃着花酒,吃得暖了就去了外衣,等到穿回府里把衣裳交给下人收拾,就送上一封表明相思的信,后面写着曾紫芳这个名字,臣弟这才知道她叫做紫芳。”
平王知无不言又言无不尽的回着,皇帝终于有了表情上的变化,他嘴角勾出嘲讽的笑容,哪怕他从平王到面前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别的人,也能太监刚呈上来的奏章里看到,曾紫芳并不会写太多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