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想得到今天的早饭应该是自己家里收拾,三位奶奶也想得到,在这个天还黑着的时候,曾家的女眷就在厨房里碰面。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都心满意足的笑着。
她们在笑什么呢?
曾大奶奶邢氏穿的是老姜色团花的绸袄,二奶奶是石青色刻丝绸袄,三奶奶则是深黄色的绸袄,清一色的绣裙,都是新崭崭,看上去好像今天就过年。
那衣裳的料子放在不久前的曾家可是不会在厨房里穿出来。
三个姐妹里面呢,曾宝莲就不用说了,曾秀慧和曾紫芳也换上新衣裳。
吴泰大财主实在太好了,也在于贵妃的名头儿实在响亮,虽然准备的成衣箱子不多,不过自家穿用倒还足够。
“宝莲呐,”
伯母们围住曾宝莲,笑得不言而喻,姐姐们围住宝莲,实在为她开心。
曾宝莲暗想,她自己倒还奇怪着呢,镇西侯府过于权势,让她时时如幻如梦。
家里的人,这就认为两厢情愿天生一对?
不好多说,曾宝莲故意往外看天,意思就要明了,大家会意动手做饭。
早饭后,曾学书让兄弟们到他房里,看一看,吴泰大财主给三兄弟准备的也有绸衣,这都不客气的换上。
曾学书愈发感慨:“你们怎么看?”
不用明说,他指的是昨天在张家门外。
谢世子很是出力,曾闻书羞愧难当,忙道:“我听大哥的,大哥要怎么办,就怎么办。”
回想几个月前,如果自己肯听大哥的,这门亲事顺顺当当不说,恐怕家里也不会出事。
曾闻书不知道内情,他是这样想。
曾有书不用说了,他从小到大就身体力行着,凡事听大哥的。
“好!”
曾学书斩钉截铁的迸出一个字,又是一句话:“咱们都是成年人,不会去听什么外官在京里逞威风的话,亲家府上要逞威风,哪里不能逞?偏偏要在咱们家的事情上威风,我看不见得。”
“是。”
“是。”
曾闻书、曾有书点头如捣蒜。
三兄弟以前虽不同心思,曾闻书也过度搂钱,经过这件事情他是彻底的好过来。
都清楚,这门亲事遭镇西侯世子鄙夷,是二房的原因,也算自家的原因。
哪里还敢推敲什么借着自己家,好女婿在京里出风头?
他们赞成曾学书的话。
曾学书又是一声微叹:“所以,按我说过的话办吧,咱们的地契虽拿过来,但衙门里总要再办完手续,毕竟这算是侄女婿强借来的,等到手续办完,就把宅子卖掉,吴泰要给贵妃可以,咱们也不讹他,按市价出售,拿这钱给宝莲和紫芳当嫁妆,再留下一部分,咱们到西疆安家。”
“大哥,全给宝莲,我难为情要。”曾闻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