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会儿,杨珩倚说:“等宴散后,我亲自送先生回去吧。”
“这怎好意思劳烦探花郎。”杨云琦立马拒绝,哪怕杨珩倚是他教过的学生,可如今身份已经不同,他让探花郎亲自送回家,这成何体统啊。
杨珩倚却坚持:“先生不必如此,我……,是有些话想与先生说说的。”
杨云琦好奇,他想与自己说什么。
不过杨珩倚没在酒桌上同他,只让他宴散后先别忙走,等等他。
只是等宴散干净后,杨珩倚已经不见了杨云琦的踪影,只有小厮来同他说:“杨先生说探花郎操劳一天,实在不敢再劳烦探花郎,今夜他就先回去了,等过两日再来府里见探花郎。”
杨珩倚挥退小厮,整个人颓丧的无精打采。
杨云琦回到家里时,连音还等着他,见他回来,还替杨云琦准备好了解酒汤。杨云琦干脆一边喝汤,一边同连音说了今天见杨珩倚的感觉,结果自然又是将杨珩倚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听得连音忍俊不禁。
解酒汤喝完,话也说完,父女俩这才各回各屋歇下。
一夜好眠的人自然不知道,在另一头的杨府,有人正辗转难眠。
第二天杨云琦老时辰去学堂,连音收拾了下家里,就听到门外有人叩门,奇怪的去开了门,意外发现来的人竟然是杨珩倚。
他的到来让连音难以掩饰的吃惊了下,忍不住对他打量。
杨珩倚在门开后,第一眼瞧见连音的时候,就开始了对她的打量。
若说十岁时的小女娃就已经让他觉得她漂亮,那么此刻,眼前的少女无疑已经能令他看的失神。
同时,杨珩倚也终于明白杨云琦书信里说的那些话,媒婆三不五时上门来说亲,几乎将城内适婚的男子都说了一遍,可却没有一个能配得上眼前的少女的,让他烦不胜烦。
杨珩倚想说,杨云琦的想法是正确的!
当然,他也很感激杨云琦的想法。
互相打量了番后,连音先收回视线,扬起笑问:“探花郎怎的来了?我爹去学堂了。”
杨珩倚这才跟着回过神,他轻咳了声:“嗯,我能进去坐坐吗?”
“当然,请进。”连音大开了门,将他请入内。
杨珩倚踏入院里,四下环视了一番,发觉院子与他记得的一模一样,这些年都没有做过改动。
因为如今两人算是孤男寡女独处,连音也就没请他进屋,直接在院里的石桌旁招待了他。
小少年如今长成了青年,长身玉立的,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长手长脚竟然有点拘谨的样子。
连音沏了茶端给他,他接过后就只是默默的喝茶,竟然一句话都不说,像个口拙的愣头青一样,只偶尔偷看她一眼。
坐的时间久了,连音忍不住怀疑,他今天过来是来干嘛的?就表演喝茶和哑巴的?
枯坐了半晌,还是连音打破了沉默:“还没向探花郎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