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娄保田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娄二丫一乐,“这不是挺好的么,我去这一趟,还想通事儿了呢,你别光盯着我呀,这都什么点了,你还不赶紧去喊广播,要下工了。”
“老子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娄保田跺了跺脚,背着手叼着烟气冲冲地去了大队部。
吃过午饭后,陈伟就和胡正军离开,陈伟的事,娄燕妮和韩凛都不好插手,不过有老道的胡正军盯着,他们俩也还算放心。
饭后休息了一阵,两人就跟着娄奶奶去了娄家的坟头那片,娄爷爷和娄父就葬在那里。
“这是谁来过了?”娄奶奶准备趁着小两口磕头说话的工夫,给拔下坟头的草,到了地方才发现,娄爷爷和娄父的坟头上干干净净的,显然是刚拔过。
娄燕妮愣了愣,她就是清明来了,这段时间再没来过,韩凛就不必说了,他这还是头一次到这里来,“可能是竣林或者燕秋吧,除了他们也没别人了。”
想来也只有他们俩,娄奶奶叹了口气,抚着墓碑,跟他们说起娄燕妮成家的事儿,又让小两口给他们磕头,这时候祭拜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娄燕妮偷偷地带着些娄爷爷父子俩爱喝的米酒来,小两口磕头敬过酒后,才心情略沉重地返回。
乡下结婚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家里添了个人而已,还和往常一样正常过日子。
两人也没在家里闲着,不是在自留地里忙活,就是韩凛给娄燕妮当考官,抽背书本上的内容,或是两人呆在一起说说话儿。
“过年我去部队看你。”夜里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
想到韩凛婚假一过,立马就要归队,娄燕妮心里就生出浓浓的不舍来,伸手回抱住韩凛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还得去谢谢给我们帮忙的战友。”
这次韩凛结婚,不少人都帮了忙,先是帮忙换票,寻常点的就烟票酒票这些,贵重的还有收音机和缝纫机票,还有韩凛的婚假,也是别的战友让出来,他才能这么快赶回来的。
“嗯,带着你的菜干和腊肉,他们肯定没有二话说。”韩凛心猿意马地抱着娄燕妮,但为了娄燕妮的身体着想,只能拼命克制自己不动她。
娄燕妮不知道韩凛的克制,抱了一会,觉得不太舒服,在他怀里又换了个姿式,“也不知道保田叔能不能同意陈伟和二丫的事。”
“能!”韩凛只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好久好憋出这一个字。
四月份的天气,虽然已经暖起来,但夜里还是凉着的,好不容易等娄燕妮睡着,韩凛才悄悄起床去冲了个凉水澡,火气这才勉强灭下去。
娄保田前些日子就琢磨着要给娄二丫说个当兵的,他也探听了不少,合适的还真没有,没成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这人竟然是娄燕妮男人的战友,这就有些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