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燕妮是小富即安,她会想办法改善一下生活,但真要她抛下生活去赚钱,她还是不愿意的,虽然她本来就爱做这些吃的喝的,做起来也不觉得累。
当初从外婆手里传承下这份手艺时,外婆也从没有教她说要发扬光大,或者以此牟利,外婆是传统的女性,教的从来都是让娄燕妮如何照顾好家的的胃,怎么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刘彬知道娄燕妮的性子,也就是自己兴奋说了那么一嘴,吃了一顿好吃的,就把这事给忘了。
做这些家里的煤消耗大,虽然娄燕妮上回买的还剩下不少,但韩凛还是去买了煤灰去街坊指的河沟里挖了泥,自己来印煤。
新印好的蜂窝煤晾在院子里,小哥俩喜欢玩得很,韩凛在做的时候,他们就围着韩凛转,经常“一不小心”就把刚刚印好的湿煤戳了个洞,或者踩掉一半。
韩凛也不生气,就看着他们玩,坏了的他再铲回秋和和,再重新印就行,小哥俩刚破坏一个时,还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看着韩凛的脸色,结果发现他不生气,也不像娄燕妮一样会说他们后,立马就撒了欢。
别看他们人小,破坏力是巨大的,韩凛已经印好晾着的一百来块煤瞬间就被他们踩完了一半,韩凛还是乐呵呵地看着,只差没夸他们踩得好了,还是杨姨看不下去,把小哥俩挨个捉住,把脚底板的煤一点点刮下来,放在学步车里拦着,才算消停。
“韩凛啊,你可别纵着他们,现在是你在,要是就他们娘仨个在家时,听话懂事干破坏可咋办?”杨姨懂韩凛的心思,但是也心疼独自带孩子的娄燕妮。
娄燕妮虽然买现成的蜂窝煤比较多,但是也要她一点点搬进来,要是新做好没晾透的煤,还是得在院子里晾个两天,要是小哥俩以为踩坏没事,继续撒欢可怎么办。
韩凛一愣,他光想着,反正在院子里踩着玩,他看着不危险,等会再把泥铲回去也浪费不了,才纵着小哥俩玩的,“杨姨,对不住是我欠考虑。”
说罢,韩凛大步向闹腾着要出来的小哥俩走去,先是把听话抱起来,站在蜂窝煤边,听话正高兴呢,就见韩凛捉着他戳煤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啥?这玩意不能戳?
听话不信,刚刚不是还戳得挺高兴的么,看了看韩凛又看了看煤,听话试探着伸出小手想再戳一下,结果又被韩凛板着脸拍了回来、
听话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韩凛,瘪了瘪嘴,立马回身看向一脸哭笑不得的杨姨,张开双手,“奶,哇……”
见听话扑腾着短腿扑到杨姨的怀里大哭,韩凛心疼归心疼,又把懂事抱过来如法泡制了一回,懂事可没试着去踩,韩凛去抱他的时候,他就哭了,配和着听话的哭声,小哥俩跟二重奏似的,哭得震天响。
傍晚娄燕妮下课,发现竟然是韩凛一个人去接的她,问明原因后顿时哭笑不得,“你让他们玩都玩了,何必再来这么一糟,我下次再教他们就是。”
“不行,知错就得马上改。”韩凛脸色黑黑地接过娄燕妮手里的书包,两人并肩往菜市场那边去,走了没两步,韩凛犹豫着问,“我是不是太凶了?”
小哥俩哭了好久才停下来,不坐学步车也不敢去破坏院里晾着的煤了,就是……也不理他。
这些天,韩凛只要做出举高的动作,小哥俩就乐呵呵地往上扑,今天下午愣是一个两个,都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