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娄燕妮打算饭后再问问情况的,听方琰这么一说,难道今天那姑娘哭不是因为自家孩子?但杨局长为什么又找她去他们家吃饭呢?还说让带上孩子。
娄燕妮想不通这事,就懒得再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这里心里演练一万次,只怕也难演到点子上。
母子四个等娄燕妮收拾完就早早关了门,原本想来看电视的几个邻居见状,也没好意思上前来敲门。
娄燕妮给孩子们讲故事,问他们在托儿所里发生的事,现在的托儿所基本就是玩,老师也不会正经上课,但会教孩子们一些儿歌,或者随便教他们数数,娄燕妮会让孩子在家表演一下,然后自己教孩子数数和拼音这些简单的。
方琰会着重多教一些,今年秋天方琰就能上小学了,娄燕妮没有让方琰和小哥俩一起上学,护着小哥俩不被欺负的想法,方琰到了年纪,就应该去上学。
九点多一家四口就上床睡觉了,杨家却还是灯火通明,张主任抱着她昏昏欲睡的宝贝闺女,一脸气愤地对着杨局长道,“爸,这个娄燕妮实在是太不给您面子了,她一个小小的干事,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呢,可怜我们爱红,在学校里还要被她的孩子欺负。”
“你少说两句。”杨夫人是个老实的小老太太,她非常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在家里拱火。
张主任可不怕这个文盲婆婆,“我可不是瞎说,妈,你看看那个娄燕妮,怎么教孩子的,我听说今天红红哭得可伤心了,你难道就不心疼?爸亲自让人去请她,她还一副不搭理的态度,我看呀,她比爸这个局长还牛气。”
话音落下,杨家客厅里静了好一会,看着公公越来越沉的脸色,张主任也熄了声,可别把公公气出个好歹来才好,见怀里的闺女半睡不醒,张主任赶紧拿孩子当借口,回了屋。
杨家几个儿子闺女,都已经成家立业,但最后只有她们生了闺女和四房,还跟公婆住在一起,虽然生活里少不了摩擦,还有不少婆媳妇矛盾,但是补贴也多,婆婆没事还能带孩子,张主任对此很满意,她现在正攒足了劲,想给闺女生个弟弟,那她在杨家的地位就稳当了。
客厅里,杨夫人还想劝两句,不过杨局长只沉着脸,怒气沉沉地进了里屋,杨夫人叹了口气,默默地把家里收拾了一遍,关了灯进屋。
娄燕妮第二天早上送孩子去托儿所,在门口遇到了一正西装打扮的张主任,对方看见她,昂着下巴冷哼了一声,一脸得意地甩脸离开。
毛病!娄燕妮懒得事她,叮嘱孩子好好玩照顾好妹妹,就慢悠悠地去上班了。
“……您看您儿子一个月给你汇不少钱,您钱要是凑手,我建议您啊,把钱攒到卡里,一个月五十,一年就是六百呢,到时候零存整取多好,还有利息,您攒在家里倒是行,但是要是被老鼠啃了或者丢了,可不值当。”正好前阵子,本地出了个新闻,有个大爷,攒了一辈子的钱,给老鼠啃了大半,大爷差点给急疯了,大家也担心着呢,娄燕妮这话也算说到人心坎里了。
取款的时候,娄燕妮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给对方介绍,取款的大爷大妈果然很感兴趣,仔仔细细地问着各种问题,有些问题无知得让人发笑,但娄燕妮没有半点异色,或者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