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坐过来。三婶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快过来让三婶瞧瞧。”三王妃是武将世家出身,性格爽朗,嗓门也大。刚才在门外说话的便是她。
夏夭依言坐过去,三王妃拉着她的手,渍渍有声的夸赞道:“长大了,漂亮了,明眸皓齿,花容月貌。不过嘛……就是这打扮,单调了些。”
三王妃扯着她一身黑衣,教育道:“二八年华,正是明艳张扬的年纪,总该打扮得漂亮些。改天三婶给你送些漂亮衣服,精美头饰还有胭脂水粉来……”
“小五不需要那些!”浑厚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参见皇上!”众人慌忙跪地行礼。
夏帝走进来,身后跟着太子与太子妃夫妻二人。夏帝越过众人,撩起袍角在首位坐下,“起来吧。”
众人战战兢兢地站起来,特别是三王妃,额角在冒汗。
因为夏帝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冰冷犀利的眼神让她心惊胆战。
三王妃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怎么惹皇上生气了,但又不敢问。
夏帝看她怯缩的样子,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用警告地口吻扫向三个儿媳,“你们各自管好自家事。”
太子妃与两个王妃小心谨慎地应诺,“是,儿媳知道了。”
“今日皇后身体不适,就不来了。”夏帝领着众人用御膳。
这一餐,三王妃吃得委委屈屈,二王妃吃得兢兢战战,年轻一辈的夏丰也内敛沉默,夏纯一收平常的桀骜规规矩矩,夏谷则是将头埋进碗里恨不得钻桌子底下。
夏夭看得出来,他是真怕。这个三哥胆子小,平日都不怎么出门。
真是难为他了,一顿饭吃得囫囵吞枣,也不知道会不会消化不良。
用完御膳,夏帝就走了。其他人也各自回家,回去的路上,太子妃与二王妃坐在马车中一个劲儿的安慰痛哭流涕的三王妃。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皇上他这么敲打我,还当着一众小辈的面!”三王妃觉得脸都丢尽了,哭得稀里哗啦。
“三弟妹快别伤心了,皇上的意思怕是让你别管小五的事。”二王妃性子软弱些,不爱张扬出风头,但心思玲珑,比三王妃聪明多了。
太子妃点头附和,“夏夭的事自有五弟和五弟妹管教,你何必插手。”人家父母均在,你一个伯娘对人家穿衣打扮说三道四岂不是管得太宽。
三王妃更委屈,“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也不真是要管她。女儿家不就是喜欢谈论些衣服首饰、胭脂水粉的嘛。”
是啊,太子妃与二王妃相视一眼,不过是那么一句,皇上怎么就……
回到东宫,太子正在寝殿,侍女伺候他褪衣。太子妃已经在侍女的服侍下褪去头饰卸下妆容,穿着一身雪白亵衣,走到太子身后,帮他取下头冠。
“殿下,今日三弟妹可委屈惨了,一路上都在哭,那么豪爽的一个人,谁知道竟哭成一个泪人儿。”太子妃开口道。
太子挽起衣袖,在盆中净手,“小五的事以后你们都别管,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小五到底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总该要有女孩子的样。再说,过两年便可议亲,到时候……”太子妃接过侍女手上的帕子,轻柔地为太子拭去手上的水迹。
“不会!”